第106章 崩溃！（2/2）

【说起来，今天早上看的时候，你的决心才40%呢。这半天涨了不少，但还不够。】

夏栀盯着虚拟屏幕上的字，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床单边缘。放弃一切？她脑子里瞬间闪过妈妈上周发来的视频，说炖了她爱吃的排骨；闪过发小在微信里吐槽老板的表情包；还有小区楼下总蹭她狗粮的流浪猫……这些零碎的画面像棉絮，缠得她心口发闷。

“10%……”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像叹息。从40%到90%，不过半天时间，可这最后10%，像道跨不过去的坎。

虚拟屏幕的光忽明忽暗，仿佛在催促。夏栀低头看了眼手机里那条工资被扣的消息，又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几张零钱——是啊，在这里确实快撑不下去了，房租、狗粮、下个月的社保……每一笔都像座小山。

可那边呢？张启元他们所在的世界，听着就充满未知，或许有新机会，或许更危险。她咬了咬下唇，指尖在屏幕边缘蹭了蹭：“放弃一切……就真的能重新开始吗？”

屏幕上的文字顿了顿，弹出一行新的：【能不能，得看你自己。但犹豫到明天早上，就真的没机会了。】

夏栀深吸一口气，胸口起伏着。窗外的天慢慢暗下来，路灯的光透过窗帘缝钻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影子。她忽然想起刚工作时，妈妈说“实在不行就回家”，那时她还嘴硬说要在大城市站稳脚跟。现在回头看，好像真的站不住了。

“还差10%……”她重复着，眼神慢慢变亮，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里一点点沉淀、凝聚。

【对了，那个姓张的家伙，现在心理状态差得离谱。】虚拟屏幕上的文字突然切换了话题，带着点不容置疑的笃定，【整个队伍里，也就只有你能稳住他了。他性子看着硬，内里其实脆得很，偏偏要扛着几万部队、几十万平民的担子，你真当他是铁打的？】

【没发现吗？他失眠的频率越来越高了，有时候整宿整宿盯着作战地图发呆。】文字滚动得更快，像是在替谁着急，【那几万条枪要指着谁，几十万张嘴要吃饭，全压在他一个人肩上，精神早绷成了拉满的弓。】

屏幕的光忽然亮了几分，映得夏栀瞳孔微缩。

【而你，就是他的解药。】这句话格外清晰，【每天晚上，你化成梦境里的影子，看着他处理不完的军务、皱到能夹死蚊子的眉头，真的不心疼？】

夏栀咬了咬唇，声音带着点恳求：“那能不能再给我1天时间？我得把我的狗子安顿好，再去看看我父母和哥哥……看完就走。”

【行】屏幕上只跳出一个字，干脆利落。

她心里稍稍松了些，却又被另一个问题揪紧：“还有……我在这个世界的死亡，会怎么安排？”

虚拟屏幕的光顿了顿，一行冰冷的文字浮现：【突发心脏病100万的保险已经给你安排好了】。

夏栀指尖一颤，下意识摸了摸胸口。虽然知道是假的，可“死亡”两个字还是让她喉咙发紧。她深吸一口气，把涌上心头的涩意压下去：“知道了。”

到时候所有人都会以为她是过于思念某人而突发心脏病去世。

【本来写了一些关于解放的内容来着。还有思想方面的觉悟。但是没过审就只好删掉了，所以感觉像在哄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