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寂灭祛毒（2/2）

这是一个极其耗费心力的过程。顾远需要精准地控制着“寂灭意境”的强度和范围，既要保证能炼化毒素，又不能伤及蝰牙本身脆弱的生机。他的额头很快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蝰牙则感觉体内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冰针在穿刺、消融，极致的痛苦与一种诡异的“净化”感交织在一起，让他忍不住发出压抑的低吼，身体剧烈颤抖，但依旧死死坚持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蝰牙皮肤表面开始渗出漆黑的、带着恶臭的粘稠汗液，那是被炼化后排出体外的毒素残渣。他身上的腐朽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弱，虽然依旧虚弱，但那濒死的灰败之气却渐渐消散。

不知过了多久，当顾远感觉自己的神识即将耗尽，蝰牙体内大部分主要的毒素已被清除时，他猛地收回了所有神识。

“噗！”顾远喷出一小口鲜血，精神极度萎靡。这次祛毒，对他自身也是巨大的负担。

而蝰牙则瘫软在地，大口喘着粗气，虽然虚弱不堪，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劫后余生的狂喜和感激！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折磨了他数月、让他生不如死的剧毒，真的被清除了大半！剩下的残余，已不足以致命，依靠自身慢慢调养即可！

“大人！多谢大人救命之恩！”蝰牙挣扎着爬起来，对着顾远就要磕头。

顾远摆了摆手，声音虚弱：“履行你的承诺即可。”

“是！是！”蝰牙连忙说道，“大人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我所有的积蓄，也都献给大人！”

顾远点了点头，吞下最后一颗之前在“灰鼠号”上用捡来的材料简单搓成的、聊胜于无的养神药丸，开始调息恢复。他知道，有了蝰牙这个地头蛇的帮助，他在碎星城的处境，将会发生根本性的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