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月神祭坛,跨界感应(1/2)

第一节:北境新局,父子初晤

定坤三年,夏末。

距离剿灭拜火邪教在北境的秘密据点、擒拿赵庆文与周氏,已过去月余。北境王府在赵战(以赵庆林身份)的强力整肃下,早已恢复了秩序与威严,甚至比以往更加铁板一块。阿月执掌中馈,赏罚分明,深得人心。熊阔海、司马文整军有方,北境军力士气高昂。

赵战的身体,在北境气运反哺与生命之泉能量的持续滋养下,恢复速度惊人。如今的他,虽未刻意显露,但举手投足间已有了巅峰时期北境王的那份沉雄气度,甚至犹有过之。蚀魂散的毒性被彻底清除,经脉畅通,真气浑厚,已悄然恢复至接近先天的水准。更关键的是,灵魂与这具肉身的融合已臻至圆满,再无异样。

这一日,赵战处理完公务,心血来潮,对赵嵩道:“去,叫彦文过来,陪本王用午膳。”

赵彦文,他与阿月所生的次子,年已九岁。赵战昏迷九年,对这个幼子几乎没有印象,记忆中也只有阿月描述的那个乖巧聪慧、时常问起父亲的孩童形象。既然已彻底掌控了这具身体和北境,也该见见这个名义上的儿子了。

不多时,一个穿着湖蓝色锦缎小袍、眉眼精致、皮肤白皙的男孩,被侍女引领着,有些拘谨地走了进来。他年纪虽小,但举止已有几分世家公子的稳重,只是那双清澈的大眼睛里,透着掩饰不住的好奇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孩儿彦文,拜见父王。”赵彦文像模像样地躬身行礼,声音清脆。

赵战打量着他。这孩子眉眼间有几分阿月的清丽,但轮廓更肖似赵庆林,或者说,像现在的他。许是因为阿月有月神血脉的缘故,赵彦文身上也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极其纯净的灵气,虽然尚未修炼,却已显得钟灵毓秀。

“起来吧,不必多礼。”赵战的声音难得地温和了一些,指了指旁边的座位,“坐。”

“谢父王。”赵彦文依言坐下,身板挺得笔直,小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眼睛却忍不住偷偷打量着这位“传说中”的父亲。

父子俩的午膳,菜品简单却精致。赵战询问了几句赵彦文的读书习武情况,赵彦文一一作答,条理清晰,可见阿月教导有方。当被问及最喜读何书时,赵彦文眼睛一亮,脱口而出:“《九州山河志》!孩儿喜欢看那些山川地理、奇闻异事的记载!还有《上古神话考》,虽然很多看不懂,但觉得很有意思!”

赵战略微挑眉,这兴趣倒是与他(星际战士和科学家灵魂)的探索欲有几分相似。

“哦?那你可知,北境之外,是何景象?”赵战随口问道。

赵彦文想了想,认真道:“书上有云,北境以北,是万里冰原和苦寒之地,有狄人部落游牧;西边有高原大漠,丝绸之路通往西域诸国;东临大海,据说海外有仙山;南边则是中原腹地,大岐国都所在。”他顿了顿,小脸上露出一丝向往,“孩儿以后,想去那些书上写的地方都看看。”

赵战看着儿子眼中那纯粹的好奇与憧憬,心中微动。这个孩子,或许能成为一个不错的继承人或探索者。

“志气可嘉。”赵战点点头,“不过,欲行万里路,需先读万卷书,更需强健体魄,磨砺心志。从明日起,除了文课,每日加练一个时辰的基础武艺,由赵嵩亲自教你。可能坚持?”

赵彦文眼睛更亮了,用力点头:“能!孩儿不怕苦!”

看着儿子兴奋的小脸,赵战心中泛起一丝陌生的、属于“父亲”的温和情绪。这感觉,与他对赵琰(宫中幼帝,实为侄子,且有天道枷锁)的复杂情感不同,更为纯粹自然。

或许,在这个世界,除了权力和责任,他也开始有了一些真正属于此身的牵挂。

午膳后,赵彦文告退,蹦跳着去找母亲阿月分享见到父亲的喜悦。

赵战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对赵嵩吩咐道:“这孩子根骨不错,心性也可。好生培养。除了武艺,也可让他接触一些简单的兵法韬略和政务常识,不必深奥,开阔眼界即可。”

“老奴明白!”赵嵩笑着应下,王爷能重视幼子,是好事。

处理完家事,赵战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正事。拜火邪教虽遭重创,但根基未损,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朝廷的清剿令虽已下达,但要彻底铲除这种隐秘的邪教,非一日之功。

“系统,最近可有异常能量波动或跨界信号?”赵战在心中询问。他怀疑拜火教可能与某些跨界势力有关。

“持续监测中。北境范围内,拜火教残留能量反应已基本清除。但检测到数次极其微弱、方向指向北方草原深处的异常灵魂波段扫描,波段特征与‘月神信仰’及‘蚀魂散’有部分相似性,但更加古老、隐晦。疑似有与月神相关的古老存在或遗迹,正在被某种力量触动或召唤。”

北方草原?月神信仰?赵战心中一动。阿月是月神转世之身,难道草原深处,有与她的身世或血脉相关的东西被触动了?拜火教是否也在觊觎这个?

“另外,”系统继续道,“接收到来自宿主原灵魂坐标(岐山生命之泉)的微弱定期信号,确认复制体维持稳定,生命之泉能量循环正常。同时,侦测到与大岐国运相连的因果线中,有两条出现显着波动:一条指向皇宫(女皇王定芬),情绪指标:担忧、决断、思念;另一条指向未知方位(推测为赵琰、赵艳华所在),状态:极度不稳定、空间紊乱、生命体征微弱。”

赵琰和艳华?赵战眉头皱起。上次通过玉佩与王定芬意念沟通,只知他们被神秘仙人带走,入了某个叫“鑫马门”的仙门修行。如今状态竟如此糟糕?空间紊乱?难道遇到了什么大变故?鑫马门不是被灭了吗?

他心中升起一丝不妙的预感。赵琰身上的天道枷锁,赵艳华的特殊命格(天命锁钥),再加上那神秘莫测的鑫马门……恐怕不会太平。

“能否尝试建立更清晰的感应或通讯?”赵战问。

“距离过远,且目标处于高强度空间干扰区域。常规通讯无法建立。建议:提升宿主自身灵魂强度及对‘抉择之钥’(系统)的掌控度,或寻找与目标有强因果联系的媒介,尝试进行高阶跨界感应。”

媒介……赵战想到了那枚与王定芬相连的玉佩,以及阿月身上的月神血脉。或许,可以通过这些来间接了解情况。

就在这时,赵嵩匆匆来报:“王爷!夜隼大人从草原传回紧急密报!”

第二节:草原秘闻,祭坛异动

夜隼奉王定芬之命,深入草原调查拜火邪教与月神信仰的关联,已有一段时间。此次传回的密报,内容令人震惊。

“……属下循着拜火教残余线索北上,深入金帐王庭以北的‘寂灵草原’。此地人烟罕至,相传为上古战场与祭祀之地。属下发现,拜火教并非近期才渗透草原,其部分教义与仪式,竟与草原某些失落已久的古老萨满传承有诡异的重合之处,尤其是对‘灵魂’与‘火焰’的扭曲崇拜。”

“更关键的是,属下在寂灵草原深处,发现了一处被黄沙半掩的古老遗迹。遗迹中心,是一座以黑色巨石垒砌而成的巨大圆形祭坛。祭坛风格古朴蛮荒,绝非当代草原部落所能建造。祭坛上刻满了早已失传的古老符文,其中一部分符文,与月夫人所佩玉坠上的纹路,以及属下在拜火邪教文献中见过的某些符号,有相似之处!”

“祭坛周围,有激烈战斗和邪法仪式的痕迹,时间就在近几个月内。属下发现了一些破碎的拜火教法器残片和干涸的、蕴含阴邪能量的血迹。此外,祭坛中央,原本应供奉某物的位置,如今空空如也,但残留着极其强烈的、纯净的月华之力波动,以及……一丝被强行剥离、充满痛苦与不甘的古老意志!”

“根据遗迹中残留的壁画(部分可辨)和当地一些快要失传的古老传说拼凑,属下推测:此祭坛很可能是上古时期,草原部族祭祀‘月神’或某位与月亮相关的古老存在的圣地!而拜火邪教不知从何处得知此地秘密,近期可能尝试在此举行过某种邪恶仪式,意图掠夺或污染祭坛中残留的月神本源力量!从痕迹看,仪式似乎发生了意外或抵抗,未能完全成功,但祭坛核心的某样重要物品(可能是月神信物或传承之物)已被取走或毁坏。”

“属下还在祭坛附近,发现了并非拜火教徒的脚印和车辙痕迹,指向西南方向——大岐北境。结合月夫人的身份,属下怀疑,祭坛的异动以及月神本源力量的波动,可能与月夫人有关,甚至……可能引动了某些不祥的注视。”

“另,属下探查期间,遭遇不明身份高手袭击,对方功法诡异,似与草原王庭某些隐秘势力有关,且对拜火教及月神祭坛之事似有了解。属下重伤突围,目前隐匿养伤。此消息十万火急,请陛下与王爷早做定夺!”

密报的内容,让赵战目光骤然锐利。

月神祭坛!拜火教试图掠夺月神本源!祭坛异动可能引动不祥注视!痕迹指向北境,与阿月有关!

这一切,串联起来,指向一个惊人的可能:拜火邪教对北境的阴谋,或许不仅仅是为了权力和地盘,更深层的目的,可能与阿月的月神转世身份,以及那处草原深处的古老月神祭坛有关!

他们想利用阿月,或者夺取阿月身上的月神血脉,来完成某个与月神祭坛相关的邪恶计划?

“阿月知道这件事吗?”赵战沉声问赵嵩。

“月夫人尚不知情。夜隼大人的密报是直接传给陛下和王爷您的。”赵嵩回道。

“立刻请阿月过来。”赵战道。这件事,必须让她知道,或许她能提供更多线索。

同时,他心中急速盘算。拜火教在草原的行动受挫,祭坛核心之物可能已被取走或转移,方向是北境……他们会怎么做?直接来北境抢夺阿月?还是另有图谋?

那“不祥的注视”又是什么?是拜火教背后的更高层次存在,还是……与月神相关的古老敌人或守护者?

以及,夜隼提到的草原王庭隐秘势力……他们在这件事中,又扮演什么角色?

局势,似乎比他预想的还要复杂。

第三节:血脉共鸣,月华示警

阿月很快到来。她如今执掌中馈,气度愈发沉静雍容,只是眉宇间偶尔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王爷唤妾身何事?”阿月行礼后问道。

赵战没有隐瞒,将夜隼密报的内容,择要告诉了她。

阿月听完,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扶住了桌案。

“月神祭坛……掠夺本源……”她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震惊、痛苦,还有一种深藏于血脉深处的悸动与悲伤。作为月神转世,哪怕记忆未曾完全苏醒,那份与月神本源的联系和感应,却是真实存在的。

“妾身……这几日确实时常心神不宁,夜间对月修炼时,总感觉月光之中,似乎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呼唤和悲鸣。”阿月声音颤抖,“原来……是草原的祭坛出了事……”

她握住胸前的月牙玉坠,玉坠此刻竟微微发烫,散发着柔和的乳白色光晕。

“这玉坠……”赵战目光一凝。

“是母亲留给我的,说是祖传之物,与月亮有缘。”阿月道,“这些年,我依靠它,才能勉强修炼一点月华之力。王爷,您说祭坛的痕迹指向北境……难道,他们是冲着我……或者这玉坠来的?”

“很有可能。”赵战点头,“拜火邪教行事诡异,目的难测。但他们既然盯上了月神祭坛和你的血脉,就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早做准备。”

阿月眼中闪过坚定与决绝:“王爷,若那些邪徒真敢来,妾身定与他们誓死周旋!绝不让邪祟玷污月神荣耀,也绝不连累王爷和北境!”

“说什么连累。”赵战摆摆手,“你既是我北境王妃,便是一体。邪教敢来,便是与整个北境为敌。不过,敌暗我明,我们需要了解更多。”

他看向阿月:“你能否通过这玉坠,或者你自身的血脉感应,尝试与那草原祭坛,或者与月神本源,建立更清晰的联系?或许能获得更多信息,甚至……找到反击的线索。”

阿月沉吟片刻,点点头:“妾身可以试试。不过需要安静的环境,最好是在月华最盛之时。”

“今晚子时,本王为你护法。”赵战当即决定。

是夜,月朗星稀。

揽月轩顶层的露台被清理出来,布下简单的静心阵法。阿月沐浴更衣,身着素白长裙,盘膝坐在露台中央,面前放着那枚微微发光的月牙玉坠。

赵战站在不远处,负手而立,灵识笼罩四周,警惕任何异常。赵嵩则带着精锐侍卫,将揽月轩围得水泄不通。

子时一到,月华如练,倾泻而下。

阿月双手结出一个古朴奇异的手印(源自血脉本能),口中念诵着无声的古老咒文。她将全部心神沉入玉坠,并引动体内那微弱的月神血脉之力。

玉坠光芒大盛,乳白色的光晕将她全身笼罩。天空中的月光似乎受到了牵引,更加集中地洒落在她身上,使得她整个人如同月下仙子,圣洁而缥缈。

赵战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古老、纯净、带着淡淡哀伤与威严的意志,正通过月光与玉坠,与阿月建立着连接。

阿月的表情时而痛苦,时而悲伤,时而迷茫,仿佛在接受着海量的、破碎的信息流。

突然,她身体剧震,猛地睁开眼睛,眼中竟有银白色的月华流淌!

“看到了……我看到了……”她声音空灵,仿佛来自遥远时空,“破碎的祭坛……黑色的火焰在燃烧……一群黑袍人在举行邪恶的仪式……他们想用污秽之血和怨魂之火,污染祭坛核心的‘月华之心’……祭坛在反抗……古老的守护之灵在哀嚎……”

“一个身影……戴着金色骨饰的身影……他夺走了残缺的‘月华之心’……向着南方……不,是西南……来了……他来了……”

阿月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而恐惧:“他在看着我!他通过那残缺的‘月华之心’,在感应我的位置!他想用我……来补全……来开启真正的‘月蚀之门’!”

噗——!

阿月猛地喷出一小口鲜血,脸色煞白,周身月华迅速黯淡,玉坠也变得冰冷。她虚弱地瘫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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