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万国典章启新篇(1/2)

海牙,秋风裹北海湿潮,卷过会议宫哥特尖顶。

雕花木门紧闭,争吵声炸开,几乎掀翻穹顶彩绘玻璃。

“莱茵河关税,我国主导!”

普鲁士代表拳头砸在橡木桌,黑咖啡溅出褐色渍痕,顺着木纹蜿蜒。

金发竖起,眼神傲慢:“我国蒸汽机车占同盟七成,商路通行权,该归强者!”

“荒谬!”

法国代表猛地站起,燕尾服扫过椅子,摩擦声刺耳。

手指直指对方,语气尖利如刀:“神圣同盟是制衡乾朝,不是让你们抢商路!威尼斯每年缴三百万金币会费,凭什么你们独吞红利?”

英国公使坐角落,捋花白胡须,声音藏着疲惫:“我们是来定约束乾朝的‘国际法’,不是划分势力范围。乾朝舰队已到地中海,再吵,只会错失时机!”

“没有利益,谁会遵守?”

奥匈帝国代表嗤笑,推开协议草案,纸张滑落哗啦响。

摊开双手,满是讥讽:“乾朝‘乾武二式’能击穿铠甲,蒸汽战船速度是我们两倍。空协议拦不住扩张,不如先分巴尔干贸易权!”

海牙会议,从开幕起就陷入无休止内耗。

各国各怀鬼胎:

普鲁士想垄断欧洲陆路商线;

法国要保地中海传统利益;

英国执着海上霸权,不愿他国独大;

奥匈与俄国,早为巴尔干暗中较劲。

口喊 “制衡乾朝”,实则抢利益,无一国愿让步。

三天会议,无一次有效协商。

关税、商路、势力范围,吵得面红耳赤。

口角升级肢体冲突,桌椅撞得东倒西歪,名贵地毯沾满咖啡渍与脚印。

最终,会议草草收场。

无实质协议,无 “国际法”,只剩空洞联合声明。

通篇套话,勉强维持同盟体面。

消息传开,欧洲股市应声下跌,民众怒骂政府无能。

遥远东方,汴梁城却锣鼓喧天。

外务司衙门前,朱红宫灯挂满街道,丝绸国旗猎猎作响。

数十国使节陆续抵达:

高昌使者穿织金长袍,腰挂宝石弯刀,骑汗血宝马,随从捧香料玉石;

波斯代表着白布长袍,戴缠头巾,满脸精明,不时与人寒暄;

天竺僧侣披朱红袈裟,持念珠,步履沉稳,眼神好奇打量;

南洋爪哇使节穿花绸衣,皮肤黝黑,笑容憨厚,随从扛着象牙香料箱。

他们或与乾朝交好,或依赖乾朝贸易 ——

丝绸瓷器是贵族珍品,蒸汽机械能提效,蒸汽舰队能护航。

乾朝主持的首届 “寰宇通商与海事协调会”,他们满怀期待。

议事大厅设外务司正堂,中式建筑庄严肃穆,雕梁画栋见大气。

案几整齐排列,上放《寰宇海事新规》与商贸草案,毛笔楷体工整,旁附各国译本。

外务司尚书李默,着藏青官袍,腰系玉带,面容儒雅,眼神坚定。

站主位,目光扫过各国代表,声音沉稳有力,透过扩音设备传遍角落:

“今日邀诸位,非为乾朝一己之私,是共商通商大计。海上风浪险,海盗横行,关税混乱,无规则难长久。乾朝草拟条款,愿听诸位意见,只求互利共赢,共护太平。”

底下窃窃私语,与海牙的争吵截然不同,满是务实与期待。

高昌使者率先站起,双手抱胸行礼:“乾朝舰队去年救了我们遇海盗的香料船,航线安全保障,我们举双手赞成!”

“关税能否再议?”

南洋爪哇代表犹豫开口,身材瘦小,声音带怯懦:“我国物产匮乏,靠出口香料象牙换布匹粮食,关税太高,撑不住生计。”

李默点头,示意书记员记下,笑容温和:“此事可议。乾朝让利于友邦,不搞强买强卖。关税按各国实情定,既公平,又要让诸国有利可图。”

接下来几日,议事大厅氛围务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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