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无声的渗透（2/2）

吴国的密探，伪装成商队伙计，试图摸清元军新堡垒的布局、兵力配置，以及北方匠作院的虚实。

北元的细作，则混入江南的市井，打探天工坊的动向，收买可能对慕容复不满的士人武将，甚至尝试接触那些民间的研究团体（如格致学社）。

情报的价值，在这个技术敏感时期，被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一封关于敌方新技术突破的密报，其价值可能超过一支万人队的调动信息。

三、人心的拉锯

技术的优势，最终需要通过人来体现。对人才的争夺，在无声中进行。

慕容复凭借其相对开明的文化政策（有限度地吸纳异域知识、重视匠人）和江南的富庶，吸引了不少北方的汉人匠师和不得志的文人南下。公冶乾的天工坊，不乏来自中原甚至西域的面孔。

而北元则采取了更为直接的手段。一方面，以高官厚禄诱降被俘的吴军工匠或技术人员；另一方面，对其控制区内的汉人工匠实行严格的户籍管理和人身控制，防止技术外流，并以屠城相威胁，逼迫他们为元军服务。

对于民间那些潜在的“技术天才”，双方也都投去了关注的目光。沈括最终在慕容复软硬兼施下，选择了“合作”，其工场被并入天工坊，他本人也得了一官半职，但失去了独立性。而庐山下的“格致学社”，则引起了北元细作的注意，一份关于其成员名单和活动内容的密报，正被快马送往大都。

四、襄阳的抉择

身处漩涡中心的襄阳，感受着来自双方的压力。吴国的技术援助确实帮助襄阳快速恢复了部分防御能力，邓百川甚至象征性地留下了几具训练用的火门枪。但核心的技术，尤其是火药配方和精密器械的制造，吴国方面讳莫如深。

郭靖和黄蓉清楚，完全依赖吴国是危险的。他们开始利用自身残存的力量，在城内秘密设立了一个小型的研究场所，由朱子柳负责，召集本地工匠，结合天幕知识和实战经验，专注于城防器械的改良和伤药的研制。他们不求超越，但求掌握一定的自主能力，避免在关键时刻受制于人。

无声的渗透无处不在，涉及资源、情报、人才与人心。这场没有硝烟的技术与情报战争，其激烈程度和长远影响，丝毫不亚于正面战场的厮杀。它决定着未来决战的形态，也潜移默化地塑造着各方势力的内在肌理。在这个层面上，没有绝对的盟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与竞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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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