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守护者降临（2/2）

天空中的天幕，也逐渐恢复了稳定，但比以往黯淡了许多，似乎消耗巨大。

一切都结束了。

葬魂幽谷恢复了死寂，只有遍地怪物的残骸和众人粗重的喘息声，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郭靖扶着昏迷不醒、但胸口光印已彻底消失的沈文启，与黄蓉等人一起，看向那三位神秘的“守护者”。

灰衣男子收剑回鞘，气息重新变得内敛平凡。持枪女子也收起了双枪，好奇地打量着他们。温婉女子则合上竹简，对众人微微颔首。

“多谢三位高人出手相助，”郭靖抱拳，郑重一礼，“不知三位尊姓大名，来自何方？‘守护者’又是何意？”

灰衣男子看着郭靖，目光中似有一丝欣赏，微微还礼：“姓名不过代号。你可以称我为‘无名’。这位是我的妻子，文心。”他指向温婉女子。

“我是岳霆！”持枪女子爽朗一笑，主动报上名字。

“我们来自‘守望者同盟’，一个松散的组织，职责便是巡视受‘守望公约’保护的各个位面，防止某些存在过度干预文明的自然进程。”无名解释道，“‘织网者’——也就是永恒议会的一个派系——是公约的主要监管对象之一。他们惯于编织命运之网，将文明作为实验品。”

“所以……天幕系统，也是受公约保护的一部分？”黄蓉敏锐地问。

无名看了一眼天空中黯淡的天幕，沉吟道：“天幕系统……它的来历比我们更古老，更神秘。公约只是约定了对其‘存在’的尊重，但无法完全约束它的‘行为’。这次它主动发出求救信号……倒是罕见。”

“求救信号？”众人一愣。

“就是那个【介入】的坐标和信息，”文心柔声道，“天幕似乎预见到了‘织网者’的危险行动，自身又因规则限制无法直接对抗，所以向我们发出了求援。”

李维民若有所思：“所以，天幕并非完全中立或全能的，它也有其局限，甚至……可能需要盟友？”

“可以这么理解。”无名点头。

“那么，关于神州位面，关于我们……您知道些什么？”慕容复忍不住问道，这个问题关乎他们文明的未来。

无名沉默了一下，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神州的武者、奥术法师、地球联合成员、齿轮城邦的改造人。

“这个位面，有些特殊，”他缓缓道，“并非因为天幕选择了这里，而是因为……这里曾经是，或者说，差点成为一个‘锚点’。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历史都已模糊的时代，曾有不止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此交汇、碰撞，留下了深刻的印记。这些印记，在漫长的岁月中逐渐沉寂、掩埋，但并未消失。天幕的活跃，异界文明的相继到来，或许……正在重新唤醒它们。”

“印记？什么印记？”伯颜追问。

“可能是遗迹，可能是血脉，可能是某种规则碎片，也可能是一段被遗忘的历史真相。”无名道，“‘织网者’此次不惜冒险强行行动，目的很可能就是其中某个关键印记。沈文启……他或许是无意中触及了某个表层。”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昏迷的沈文启。

“他能醒来吗？醒来后会怎样？”黄蓉关切地问。

文心走到沈文启身边，手指轻轻搭在他腕脉上，淡金色的微光流转片刻。“他灵魂受了些冲击，身体也被异种能量侵蚀过，但根基未损。我可以用‘养魂篇’助他固本培元，清除余毒。至于醒来后……可能会记得一些零碎的、关于那个印记的信息，也可能什么都不记得。这要看机缘。”

众人稍稍松了口气。

这时，奥兰多上前一步，对着无名行了一个奥术帝国特有的礼节，虽然依旧带着法师的骄傲，但语气恭敬了许多：“守护者阁下，感谢您的援手。关于永恒议会‘织网者’在此的行动，帝国希望了解更多情报，以便应对。”

无名看了他一眼：“奥术帝国的年轻人，永恒议会内部并非铁板一块，‘织网者’的行事风格也并非议会主流。但你们帝国近年来的扩张势头，确实引起了一些存在的注意。好自为之。”

奥兰多心中一凛，这话既是提醒，也是警告。

李维民也上前，以地球联合的礼节致意：“守护者阁下，地球联合文明理事会致力于和平发展与文明共存。我们愿意遵守‘守望公约’精神，与包括神州在内的所有文明友好交往。”

无名点点头：“你们的理念与公约有契合之处。但需牢记，善意有时也会带来 unintended consequences（非预期后果）。技术的传播，需考虑文明的承受能力和自主选择。”

吉格斯挠了挠他半金属的脑袋，大大咧咧地说：“我们齿轮城邦就简单了，做买卖，搞技术，不惹事，也不怕事。那些裁缝要是再来，记得通知一声，我们那有批新到的‘反相位震荡器’，说不定有用！”

无名对吉格斯的态度反而露出一丝笑意：“纯粹的技术追求者……只要不越界，也是文明多样性的体现。”

最后，他的目光回到郭靖、黄蓉等神州众人身上。

“你们的路，要自己走，”无名语重心长，“天幕给了你们工具，异界的接触给了你们视野，但真正的抉择和承担，在你们自己肩上。历史的印记正在苏醒，未来的风暴或许比今日更加猛烈。团结，清醒，坚守本心，或许能闯出一条生路。”

说完，他对文心和岳霆示意。

“此地不宜久留，‘织网者’虽然退走，但可能留有后手。我们也该离开了。”文心道。

“这就走啦？”岳霆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看向黄蓉，“黄姐姐，你的打狗棒法很有意思，以后有机会切磋呀！”

黄蓉微笑点头：“随时欢迎。”

无名再次向众人颔首致意，然后抬起手，对着虚空轻轻一划。

一道柔和的空间门户悄然打开，门后是星光点点的深邃景象。

三人步入其中，门户随之闭合，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

葬魂幽谷，只剩下满地狼藉，和一群心情复杂、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梦境的人。

但怀中昏迷的沈文启，天空尚未完全恢复的天幕，以及无名留下的那些话语，都清晰地告诉他们——这不是梦。

历史的厚重帷幕，刚刚被掀开了一角。而他们，已经站在了舞台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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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