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枯木逢春与观气之术（2/2）

他抬起眼，目光似乎穿透墙壁，望向庭院的方向：“洛薇薇此人，果然非凡。她无需符咒，无需仪式，甚至可能自己都未完全察觉，其自身的存在，她所拥有的那种‘力量’，便能自然而然地调理周遭环境的‘气’，化腐朽为生机。这已近乎古籍中记载的‘真人’境界，呼吸吐纳皆合于道，所在之处，草木蕃庑。”

他顿了顿，语气中第一次带上了些许真正的探究欲：“基金会以往记录的‘异常’，多是破坏、扭曲、预知，如同器物上的裂痕或污渍。而她，却像是一件能自我修复、甚至滋养他物的‘活宝’。这样的存在，其‘结构’必然稳固而精妙，强行拆解，实为不智，亦难成功。”

“那我们该如何？”莉莉安问道。

“等。”苏念走到窗边，看着庭院中一池春水，“等她这方‘小天地’更加稳固，等她与这力量的连接更加深入。亦或者……”他眼中闪过一丝莫测的光，“制造一个契机，让她不得不主动、大量地运用这力量。只有在动态中，才能更清晰地观测其运行轨迹，找到那最关键的‘枢机’所在。”

他不再言语，心中却已开始推演各种可能的“契机”。洛薇薇如同一本缓缓翻开的无字天书，每一页都让他兴致盎然。而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下一页的展开，或者……亲手去触发它。

庭院内，洛薇薇抚摸着石榴树上那新生的嫩芽，心中既喜且忧。喜的是自身能力似乎真有滋养万物之效，忧的是这变化恐怕瞒不过苏念那双洞察入微的眼睛。

她抬头望向灰蒙蒙的天空，感觉到一张无形的网正在缓缓收紧。苏念的耐心，如同经验丰富的猎人，等待着猎物自己走入陷阱，或者，被驱赶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