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碎片的重量与夜路的微光（2/2）

洛薇薇转过身，眼中带着一丝疲惫，却也有着满足的光彩。她没有推辞，点了点头：“好。”

夜路依旧，车流稀疏。车内流淌着低缓的古典音乐，是江屿习惯的、有助于思考的曲目。

“感觉怎么样？”江屿目视前方，打破了沉默。他问的是训练的感受。

“有点累，但……很奇妙。”洛薇薇靠在椅背上，声音带着一丝放松后的慵懒，“好像意识被拓展了，能感觉到一些平时忽略的细微波动。”她顿了顿，补充道，“那块玉珏，感觉越来越不像一件‘物品’了。”

“嗯。”江屿应道，他理解她的感受。随着研究的深入，玉珏在他们眼中，早已超越了古玩或神秘现象的范畴，更像是一位沉默的导师，或者一扇通往无限知识的大门。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在一个红灯前停下，江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着节奏，似乎有些犹豫。

“下次连接实验，”他缓缓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如果感觉到任何不适，立刻停止。安全是第一位的。”

他的叮嘱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但那严肃之下，是清晰可辨的关切。

洛薇薇心头一动，转脸看向他。街灯的光影在他脸上明灭，他专注地看着前方的红灯，侧脸线条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清晰和……可靠。

“我知道。”她轻声回应，心底那片因探索浩瀚未知而产生的些微不安，仿佛被这简单却有力的话语轻轻抚平了，“你也是，别总盯着数据，注意休息。”

绿灯亮起，车子重新启动。江屿没有回应她的关心，但握着方向盘的修长手指，几不可查地收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