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园中试手与无声的棋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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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庭院不远的一处临街书斋二楼，苏念收起黑伞，靠在窗边。窗外雨丝如织，恰好能望见那座庭院的一角飞檐。

他手中拿着一卷泛黄的《园冶》，目光却并未落在书上。方才惊鸿一瞥，他看到那女子立于廊下接雨。雨丝、纸伞、美人，本是一幅绝佳的江南烟雨图。

但就在那一瞬间，他敏锐地察觉到，那一片区域的“气”有些不同。并非紊乱，也非强烈的能量波动，而是一种极其和谐、圆融的流动感，仿佛雨水滴落的速度、方向，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轻轻抚过，变得更加……顺遂自然。

那不是破坏，是引导。

是了，这就是他感觉到的“活水”。她不仅能在自身周围构筑稳定的“小天地”，甚至开始尝试着，以自身这方“小天地”，去细微地影响外部的“大天地”。

这种能力，已经超出了基金会以往对“异常个体”力量表现为“冲击”、“破坏”或“预知”的范畴。它更接近某种……失传的“蕴灵”或“养气”古法，却又似乎更加本源。

苏念的指尖轻轻敲击着窗棂。看来，莉莉安之前调查的方向确实偏了。洛薇薇的“枢机”，恐怕并非某件具体的外物，而在于她自身，在于她这种独特的存在方式和对某种“力量”的运用法门。

那么，下一步，就不是远观了。需要更近一些，感受一下这“活水”的源头，究竟是怎样的温度与质地。

他放下书卷，目光掠过书斋角落一架蒙尘的古琴，心中已有了新的计较。

雨依旧下着，冲刷着城市的尘埃。一方庭院内，洛薇薇抚平心绪，开始思索下一步的应对；一方书斋中，苏念规划着新的接触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