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点试炼，法则洗礼（1/2）

黑暗，是无尽的黑暗。

韩石的意识在空间的乱流中浮沉，仿佛被卷入了一座由破碎法则编织的绞肉机。耳边是亿万道法则链条断裂的脆响，眼前是混沌色的能量风暴在疯狂肆虐。他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被一寸寸撕裂，元婴在识海中剧烈震颤，神魂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小子，稳住心神！”大衍神君的残魂在识海中炸响，带着一丝罕见的急切，“这是空间节点的‘法则洗礼’！归墟之眼的入口由万法归墟的核心法则构筑，只有通过它的筛选，才能证明你有资格窥探其中奥秘！”

韩石牙关紧咬，鲜血从嘴角溢出。他强忍着肉身被法则之力冲刷的剧痛，右手死死攥住胸口的混沌石锁。石锁感受到主人的危机，表面符文骤然亮起，一股温润而厚重的玄黄之气从锁芯涌出，如同最坚韧的护盾，将他包裹在内。

“嗡——”

玄黄之气与狂暴的法则风暴碰撞，发出金铁交鸣般的巨响。那些足以湮灭元婴修士的混乱法则，在接触到玄黄之气后，竟如同冰雪遇骄阳，纷纷消融退避。韩石的压力骤减，但神魂的考验却才刚刚开始。

识海中，无数光影浮现：有星辰生灭的宏大景象，有阴阳轮转的玄奥轨迹，有五行相克的激烈碰撞……这些都是天地法则的具象化投影，杂乱无章地冲击着他的道心。

“别抗拒！”神君的声音再次响起，“试着去‘感受’它们，而非‘对抗’！归墟之眼的法则虽乱，却蕴含着此界诞生的原始道韵。你能从中领悟多少，便决定了你日后能走多远！”

韩石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不再将识海中的法则投影视为敌人，而是尝试以旁观者的角度去观察、去理解。渐渐地，他发现了一些规律：五行法则虽相互克制，却在某个节点达成微妙平衡；阴阳二气看似对立，实则互为转化的根本；星辰的轨迹看似无序，却暗合某种宇宙韵律……

“原来如此……”韩石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他不再被动承受，而是主动引导识海中的神魂之力，如同织网一般，将这些零散的法则片段串联起来。玄黄之气在他身周形成一个稳定的漩涡，将有益的法则感悟吸入体内，过滤掉狂暴的毁灭性能量。

这个过程痛苦而漫长。韩石感觉自己像一块被反复捶打的顽铁，在烈焰与寒冰的交替折磨中，逐渐褪去杂质，显露出内在的坚韧。他的肉身在玄黄之气的淬炼下，变得更加致密，毛孔中渗出黑色的污垢，那是长期积累的杂质被法则之力逼出体外；元婴则在法则感悟的滋养下，体积缩小了一圈，却散发出更加凝练的光芒，表面甚至隐隐浮现出与石锁符文相似的道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