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现在应该还活着(2/2)
江邪点头:“我有一些不成型的猜测,但还需见到才能确认。”
沈玉迟疑地摇了摇头:“我只知道在天玄宗戒律堂监牢,但监牢具体在何处我不知道。”
他思索片刻,接着道:“不过有个人或许能打探到。”
“谁?”
“景昀,他也算杨崇的座上宾,路子多消息广,应该会知道。”
比起直接去问严修,他更愿意从景昀那里问消息,景昀是个商人,至少会明码标价,开出他能接受的价格。
江邪的脸色又有些古怪起来,方才被压下的情绪又翻腾起来,沈玉对此却一无所知,他还在思索如何找景昀,直接去会不会太唐突?
瞧着沈玉那平静的面容,一股陌生的滞闷感堵在江邪心口,他吐了好几次浊气才再次压下这股烦躁,不让它流露分毫,只是声音还是比刚才冷硬了些许:“既如此,事不宜迟,你去寻他问吧。”
敏锐如沈玉,立刻捕捉到了江邪语调中那细微的变化,他抬眼望去,只见江邪垂着眼眸,虽仍在仔细端详着那块木牌,下颌的线条却绷得有些紧。
是他的错觉么,江邪的情绪好像有点不太对?因为他未曾详细解释与景昀的关系?
沈玉张了张口,那句“只有几面之缘”在舌尖滚了滚,又觉得此刻特意辩解反倒显得刻意,显得他心虚,他暗暗叹了口气,选择了一种更直接的方式:“你不跟我一起去?”
这话带着一丝邀请和依赖,闻言,江邪的眼神动了动,紧绷的神色终于松动了一丝,那股闷气似乎也随之消散了不少,他抬眸,视线在沈玉真诚的眼底停顿片刻,心头那点无名火倏地被浇熄了大半。
半晌,他叹息般地道:“你先去吧,回来再说。”
沈玉有些迷茫,分明那会儿还控诉他不让他出门,现在这又是怎么了,哪根筋搭错了?
不过,他方才又多想了一些,监牢定然守备森严,潜入肯定少不了一番拉扯,届时他身上的伤口若是再撕裂,只怕好得更慢,这人次次都是这样,为他的事四处奔走,弄得这一身伤迟迟不见好,他又有何脸面去见他的姐姐。
他抿了抿唇,手指无意识地在杯沿处来回滑动,问道:“你刚刚还没说,从木牌上看出什么来了?要印证什么?”
末了,他觉得这样问有些突兀,遂又添了一句:“我下午见过那个人,也许和你想知道的能对上。”
江邪捏了捏眉心,良久,开口叫了他一声:
“沈玉。”
声音不高,却像一颗石子投入水潭,瞬间荡起了阵阵涟漪,他已经很久没这么正经的叫过他名字了,沈玉察觉出了异样,停住动作,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