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赤色伯爵（1/2）

经过一间光线尤为昏暗的囚室时，一个苍老却异常清晰的声音忽然响起：

“小子……站住。”

刘九停下脚步，侧头望去。

囚室里，一个须发皆白、面容瘦削却眼神锐利如鹰的老人，正透过栏杆缝隙紧盯着他。

老人身上同样带着伤，但那股历经岁月沉淀的气场，与周围其他囚犯截然不同。

刘九认出了他——巴洛里克·莱德菲尔德，外号“孤高之红”。

最为熟悉的称号是“赤色伯爵”。

他能仅凭一人之力就与罗杰、白胡子齐名的传说级大海贼，尤其是强大的见闻色霸气，能轻易读取他人记忆和情绪的能力。

三十年前因为和上一任海军元帅钢骨空的战斗中，险胜，却也身受重伤坠入海里，而被卡普亲自送入此处治疗伤势。

也不知道是什么伤，非得治疗三十年都没有好？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莱德菲尔德的声音带着疑惑和探究，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死死锁定刘九。

刘九走近了些，仔细打量了他一下，摇摇头：“你是巴洛里克·莱德菲尔德？……抱歉，我们应该没有见过。”

“不。”莱德菲尔德语气肯定，眉头紧锁，“我们一定见过。你的‘存在感’……给我一种极其模糊却又挥之不去的熟悉感。不是相貌，是更深层的……某种‘印记’。你和我非常相似，感觉是同一类人！”

他顿了顿，向前倾身，压低声音：“你将我放了，如何？我欠你一个人情。一个旧时代巅峰强者的人情，价值你应该清楚。”

刘九挑了挑眉，语气平淡：“放你出来吸人血？还是放你恢复巅峰去祸害世界？我对你的人情兴趣不大。”

莱德菲尔德摇摇头，神情竟带着几分认真：“以我的身份和骄傲，没必要刻意伤害普通人。吸血也仅限于必要恢复时摄取少量，不至死。我更感兴趣的是……强者，和真相。”

他再次追问：“我们真没见过？好好想想，或许是很久以前……久到你可能都忘了。”

刘九心中微动。他自己的来历本就特殊，穿越时空，灵魂本质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却极少有人能感知到异常。眼前这个以读取记忆和情绪闻名的老怪物，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他试探着问：“罗杰海贼团？或者……洛克斯海贼团？”

莱德菲尔德沉思片刻，缓缓摇头：“不对，应该比那更远……不像是这个时代的。古怪，真古怪……我记的有这么个种族，很强大，若没了羁绊就容易被遗忘……”

刘九沉默了几秒。

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有人询问他身份证的？

要知道以莱德菲尔德的能力，一旦从牢房释放出来，在海上找个几个倒霉鬼吸点血，青春永驻。

看着老人那固执探究的眼神，刘九忽然觉得，放这个旧时代的残党出去，或许……会很有趣？

反正自己现在不放，到时黑胡子海贼团来了，这一层的罪犯，也会通通被释放。

可对黑胡子海贼团来说，弱者不配当他的伙伴，只接受最强者。

但凡有点脑子的，在互相伤害中战斗到一半，也可以憋着一口气倒地装死，更容易蒙骗过关。

给别人卖命，还不如回家种番薯！

刘九在怀中掏出另一把一次性的万能钥匙，随手从栏杆缝隙扔了进去，准确落在莱德菲尔德脚边。

“你自由了。”刘九淡淡地说，“至于人情……随你便吧。别死太早。”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继续朝其他囚室方向走去，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身后，莱德菲尔德捡起钥匙，看着刘九的背影，眼中依旧闪过——疑惑、探究、意外，以及一丝久违的、属于巅峰强者的锐气。

当沉重的镣铐落地声，在这死寂般的无限地狱中轻轻响起。

一个本应被彻底遗忘的传说，悄无声息地，挣脱了枷锁。

他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