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槐月离魂:双生执念(1/2)

清明雨丝如银针般扎在青石板上,林穗握着桃木剑的手掌沁出冷汗。老宅那株百年槐树上,白裙在风中诡异地翻飞,衣角缠绕着暗红血迹。这已是她第七次在子时见到这个身影,每一次,那女子脖颈处的勒痕都更深一分。

十年前,当林穗第一次踏入这座古宅时,她就被一股莫名的恐惧所笼罩。这座古宅虽然历经岁月沧桑,但依然透露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每到深夜,林穗总能听到从阁楼传来的绣鞋声,那声音仿佛在黑暗中蜿蜒而下,逐渐靠近她的房间。她的心跳随着那声音的临近而愈发剧烈,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那诡异的脚步声。

更让她害怕的是,梳妆镜里时常会倒映出半张惨白的脸。那张脸若隐若现,每次当她鼓起勇气看向镜子时,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恐怖的景象让林穗的精神几近崩溃,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陷入了一场可怕的梦魇。

然而,真正让林穗彻底崩溃的,是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一阵急促的拍窗声突然将她从睡梦中惊醒,她惊恐地睁开眼睛,只见窗外的月光穿透雨幕,照在玻璃窗上,而那玻璃窗上,赫然印着五个青紫的指印!

那指印如同鬼魅一般,深深地印在玻璃上,仿佛是有人在窗外拼命地想要进来。林穗的尖叫声响彻整个古宅,她的恐惧已经到达了。

第二天,林穗决定彻底调查这座古宅的秘密。她在阁楼的樟木箱里发现了一本泛黄的日记,日记的纸页间还夹着半支干枯的海棠。

当她翻开日记,看到那一行行浸透血泪的字迹时,她的心跳几乎停止了。日记的主人是一个名叫阿砚的女子,她在1937年写下了这些文字:

“阿砚,今日父亲将你押往龙华监狱,他们说你替我画的肖像里藏着通共密语。明日花轿就要抬我去督军府,可我怎能戴着你送的玉镯,嫁给杀你全家的刽子手?”

林穗继续翻看着日记,最后一页的素描让她的血液都凝固了。那素描上的女子眉眼与她如出一辙,只是嘴角凝结着暗红的血痂,仿佛是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怨和痛苦。

诡异的事情接踵而至。林穗在课堂上突然剧烈腹痛,低头却见校服裙上洇开大片血渍,而洗手间的镜子里,旗袍女子正抚着自己隆起的腹部冷笑;深夜惊醒时,枕边总摆着一碗冒着热气的堕胎药,药碗边沿沾着猩红的唇印。她开始分不清现实与虚幻,有时在镜前梳头,会发现自己的长发间缠着腐烂的红头绳。

当她在城隍庙求得的护身符突然自燃成灰,那个总在槐树上飘荡的女子终于现形。旗袍上的盘扣沾满泥污,苍白的手指死死掐住林穗的手腕:「你是我用三魂七魄种下的替身!督军府那场大火里,我抱着死胎从火海里爬出,魂魄却被困在这槐树下整整八十年!」

林穗的瞳孔猛地一缩,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中。她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段深埋在记忆深处的画面:七岁那年,她在槐树下玩耍时,偶然间发现了一具蜷缩着的焦黑骸骨,那具骸骨怀中还紧紧抱着一个襁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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