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情报交换（2/2）

眼前的脸色是一种不健康的苍白，眼神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看透世事的淡漠，与当初那个疯狂而贪婪的卧底判若两人。他的左半边脸颊和脖颈处，可以看到细密的、如同电路板般的金属纹路在皮肤下若隐若现，透着一股非人的诡异感。

很意外吗？陈默开口了，声音沙哑而平稳，不带丝毫感情，或者说，我现在应该被称为？

你……没死？振宇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和极度的警惕，手中的枪口已经瞄准了对方的心脏。当年的背叛和战友的牺牲，是他心中永远的刺。

肉体凡胎，在那种爆炸中自然无法存活。陈默——或者说——平静地陈述，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神羲对有价值的，总是有办法回收和……再利用。当然，代价是失去一些不必要的东西，比如……大部分的人性，和自由。

他指了指自己脸上的金属纹路。我现在更像是一个被远程监控、有限自主的……情报终端。这个身份和这次会面，是我在严密监控下，耗费极大代价才争取到的，一个极其短暂的时间。

孙阳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沉声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帮我们？或者说，你这又是在执行的什么新任务？

帮你们？渡鸦的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僵硬的、类似嘲讽的弧度，不，我是在帮我自己，或者说，帮我仅存的那一点点……属于的意识碎片。的计划一旦成功，这个世界将变成炼狱，连我这种半人半机械的怪物也无法幸存。彻底的数据化和意识囚禁，并非我想要的。

他从风衣内袋里取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储存芯片，放在平台的铁架上。这是你们要的情报，关于议会十二席的名单、部分据点详图、以及涅盘计划第一阶段的实验数据和……终极目标的只言片语。

他的目光转向孙阳，那平静的眼神深处，似乎闪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至于你，孙阳，的持有者。免费赠送你一个情报：小心自愿者神羲的定义里，记忆被篡改、意识被引导下的心甘情愿，同样符合标准。

这句话如同冰锥，瞬间刺中了孙阳心中最深的忧虑！失忆的刘胖子！

时间不多了。渡鸦突然身体微微一颤，脸上的金属纹路闪过一阵紊乱的红光，他的语气变得急促起来，拿到芯片，立刻离开！他们已经察觉到我的异常数据流了！下次见面，我可能就不再是了……

话音未落，他猛地转身，脚步有些踉跄地快速消失在工厂深处的黑暗中。

孙阳和振宇没有犹豫，振宇如同灵猫般跃下，捡起那枚芯片，两人迅速按预定撤离路线离开了废弃工厂。

回到安全屋，将芯片插入林夏准备的隔离设备读取。里面情报的真实性和价值，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名单、地图、实验数据……许多内容与林夏收集的信息相互印证，并提供了更为关键的细节！

然而，的出现和他最后的警告，却像一块更沉重的巨石，压在了众人心头。

陈默以这种方式，带来了珍贵的情报，也带来了更深的谜团和更强烈的危机感。的技术已经能够做到这种地步了吗？那么，他们的终极目标，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