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薪火传万代,初心照山河(1/2)

洛阳城的国子监里,一群白发苍苍的老者正围着一张泛黄的地图低声讨论。地图上,用朱砂笔勾勒着五十年前的大明疆域,中原腹地之外,尽是模糊的“蛮荒之地”标记。领头的老者是前户部尚书,他指着地图上的空白处,对身边的年轻人笑道:“当年啊,咱们连漠北的边墙都认不全,谁能想到,如今的大明能横跨寒温热三带,把龙旗插遍半个地球?”

年轻人是国子监的新晋博士,手里捧着最新版的《大明全舆图》,图上的红色疆域从北极冰原一直延伸到南洋群岛,铁路、公路、航线像血脉般密布,标注着“石油基地”“稀土矿区”“移民城镇”的字样。他轻声道:“晚辈在课本上读过前辈们的故事,修铁路时用体温融化冻土,探石油时在沙漠里喝尿解渴,总觉得像传奇。”

“不是传奇,是真真切切的日子。”前户部尚书叹了口气,指节叩着地图上的“洛阳”二字,“当年苏相推行新政,多少人骂他‘折腾’?可你看现在,百姓家有电视机,锅里有白米饭,出门坐火车,这都是一代代人熬出来的。”

这是大明国“薪火传承日”的场景。朝廷特意将这一天定为纪念日,邀请开国元勋的后代、各行业的前辈与年轻一代座谈,讲述过往的奋斗史,让“创业不易,守业更难”的道理代代相传。

在经世大学的礼堂里,格致馆的老工匠们正给学生们展示早期的蒸汽机模型。模型是用黄铜手工打造的,零件粗糙,却能艰难地转动起来。“这是五十年前的‘争气机’,”老工匠摩挲着模型,眼中闪着光,“当年欧罗巴人嘲笑咱们造不出蒸汽机,说华夏人只会种地。我们三十多个工匠,在工坊里熬了三年,烧坏了百斤铜料,才造出这么个‘笨家伙’。现在的机器是先进了,可这股子不服输的劲儿,不能丢啊。”

学生们围着模型,有人忍不住伸手触碰,指尖传来金属的凉意。一个女生红着眼圈说:“以前觉得格致技术是天上掉下来的,原来每一颗螺丝钉都浸着汗水。”

在漠北的边防哨所,退伍老兵王铁柱正给年轻士兵讲“雪地潜伏”的故事。他指着哨所墙上的老照片,照片里的士兵们趴在雪地里,只露出一双眼睛,身上的积雪厚得像被子。“那年冬天,鞑靼人想偷袭,我们在雪地里趴了三天三夜,有的战士冻僵了,手指还扣着扳机。现在有暖气、有装甲车,可这‘人在阵地在’的规矩,得刻在骨子里。”

年轻士兵们听得沉默,有人悄悄把军帽戴正了些。一个刚入伍的新兵说:“王叔,您放心,只要我们在,边境线就绝不会后退一步。”

传承不仅在讲述中,更在行动里。在江南的稻田里,老农李根生正教年轻农技员辨认“老谷种”。他手里捏着两粒稻谷,一粒是现在的杂交稻,饱满圆润;另一粒是五十年前的老品种,瘦小干瘪。“别瞧这老谷种不起眼,”李根生说,“当年就是靠它,咱们才没饿死。现在推广新稻种了,我把老谷种收在罐子里,就是想让你们知道,好日子是从苦日子里长出来的,得惜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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