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全真教戒严,尹志平大出风头,赵志敬暗自发育 一(1/2)

在尹志平房中,掌教马钰与丘处机见丹药效力缓慢,对视一眼,心意相通。

两人同时盘膝坐于尹志平身后,马钰双掌抵其灵台,丘处机单掌按其后心。

两股精纯无比、同源而出的全真玄功,如同温和的暖流,沛然涌入尹志平体内。

这真气传功之法,最耗施术者本源,若非情况紧急,断不会轻易使用。

雄浑温和的真气在尹志平阻塞的经脉中强行贯通,涤荡着顽固的迷香余毒。

片刻之后,尹志平苍白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眼皮剧烈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眼神迷茫而虚弱。

“志平!感觉如何?”

丘处机立刻收功,急切问道,眼中满是关切。

尹志平只觉得头痛欲裂,两处后腰更是传来一阵阵钻心刺骨的剧痛,仿佛被人生生撕裂了筋肉,浑身虚脱无力。

“师…师父…我…头好晕…腰…腰疼得厉害…” 他声音嘶哑,气若游丝。

王处一在赵志敬房中,眼见马、丘二人以真气助尹志平苏醒有效,立刻有样学样。

他心疼爱徒,毫不犹豫地扶起“昏迷”的赵志敬,双掌抵住其背心,精纯内力源源不断输送过去。

然而,此刻躺在床上的赵志敬,意识却并非完全混沌。

他吸入的迷香剂量本就被他刻意控制到最低,再加上口中提前含服的大片甘草持续发挥效力。

赵志敬的神志其实处于一种模糊却又能勉强感知外界的临界状态。

他能感觉到师父温暖浑厚的内力涌入体内,那份焦急与关切之情,透过掌心清晰传来。

“师父…”赵志敬心中微动。

王处一待他,确实恩重如山,倾囊相授,视如己出。

这份情谊,纵是心如铁石、精于算计如赵志敬,也并非全无感触。

他不愿师父为自己过多耗费宝贵真元。

于是,当王处一的内力刚刚输入不久,尚未深入,赵志敬便恰到好处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他身体微微抽搐,随即猛地咳嗽几声,眼皮挣扎着睁开,眼神中充满了恰到好处的惊恐与迷茫。

“志敬!你醒了!”

王处一又惊又喜,立刻撤掌,连忙扶住他,

“感觉怎么样?别怕,有师父在!

没事了!”

王处一仔细探查赵志敬脉象,虽然虚弱紊乱,但迷香毒性似乎并未深入,心中稍安。

“师…师父?”

赵志敬声音沙哑,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惶,

“我…我刚才在睡觉…突然闻到一股甜味…然后就…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紧紧抓住王处一的衣袖,身体微微发抖,将一个无辜遭遇突袭、惊魂未定的弟子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王处一心中大痛,连声安抚:

“好孩子,没事了,是贼人作祟!师父定会查个水落石出,为你讨回公道!”

另一边,见尹志平苏醒,马钰、丘处机等六位真人立刻围拢过来询问。

“志平,究竟发生了何事?你可看清是何人所为?”

丘处机沉声问道,目光锐利。

尹志平捂着剧痛的后腰,努力回想,却只觉得脑中一片混沌,只有那股诡异的甜香和突如其来的眩晕感异常清晰。

“回……回师父,各位师伯师叔……弟子……弟子当时正在打坐炼气,行功至紧要关头……忽然闻到一股极甜的香气……紧接着便天旋地转,眼前发黑……再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尹脸色苍白,额头冷汗涔涔,腰间的剧痛让他几乎坐不稳,“醒来……醒来就觉得……后腰疼得厉害……头也晕……”

“腰疼?”

丘处机心中一紧,立刻再次扣住尹志平的脉门,凝神细查。

然而,无论他如何运功探查,尹志平的脉象除了因迷香和剧痛导致的虚弱紊乱外,十二正经、奇经八脉竟都畅通无阻!

丹田真气虽略显亏虚,但根基稳固,并无受损迹象!

那剧烈的腰疼,仿佛只是皮肉筋骨之痛,与内息修为全无关联。

丘处机眉头紧锁,心中疑虑稍解,但困惑更深。他松开手,沉声安慰道:

“徒儿莫怕!依为师看,你是被不知哪个阴险小人——

极可能是与我全真教有深仇大恨的仇家——

给暗算了!

他用了极其歹毒的迷香潜入,意图不轨!

万幸为师察觉有异,及时赶来,那贼人定是听到动静,仓惶间还未来得及对你下更重的毒手,便被为师惊走了!

你腰间的剧痛,或许是那贼人慌乱中推搡所致,或是迷香毒性残留刺激经络,好生休养几日,当可无碍!”

尹志平听师父如此笃定分析,又暗自运了运气,发现内息虽弱,但运转并无滞涩,丹田也暖洋洋的并无异状,这才长长松了口气,心中大石落地。

虽然腰疼难忍,但既然师父说无碍内功,想来只是外伤或迷香后遗症,忍忍便过去了。

问完尹志平,全真七子连同刚刚苏醒、被王处一搀扶着走过来的赵志敬,一同聚集在尹志平房中。

马钰作为掌教,面色凝重地将两位遇袭弟子的情况简述一遍。

赵志敬的“证词”与尹志平如出一辙——在睡梦中被甜香迷倒,对之后发生的一切毫不知情。

七位真人交换着眼神,空气中弥漫着沉重的气氛。马钰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志平与志敬,皆是我全真教三代弟子中的翘楚,未来栋梁。

此贼人手段卑劣,所用迷香效力惊人,且目标明确,直指我教核心弟子!

其用心之险恶,昭然若揭!”

丘处机接口,语气森寒:

“不错!

定是我全真教在江湖上树大招风,不知何时结下的仇家,不敢明刀明枪来犯,便行此下作手段,欲图暗害我教后辈英才,断我传承根基!

此仇不共戴天!”

郝大通面色铁青,重重一拍身旁茶几,那坚实的红木桌面竟应声裂开几道细纹:

“岂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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