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胜利的代价与报告（1/2）

伊米隆的陨落，标志着乌特加德之巅的彻底陷落，也象征着联盟在嚎风峡湾的战略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然而，当最后一名负隅顽抗的维库皇家卫士倒在破碎的王座旁，胜利的号角却并未立刻吹响。

平台上，寒风卷过，带走硝烟，却带不走浓重的血腥与死亡的气息。艾伦拄着战锤，剧烈地喘息着，圣光在他体内缓缓流转，修复着与伊米隆决战时留下的创伤，但那份深入骨髓的疲惫感，却难以立刻驱散。他环顾四周，目光所及，是破碎的冰面、散落的武器，以及……阵亡联盟士兵的遗体。

他们有的被维库人的巨力撕碎，有的被冰霜魔法冻结，永远保持着战斗的姿态。这些面孔，有些艾伦还依稀记得，是来自暴风城的年轻新兵，是来自铁炉堡的坚毅矮人，是来自诺莫瑞根的勇敢侏儒。他们怀抱着保卫家园、对抗邪恶的信念来到这片遥远的冻土，却将生命永远留在了这座冰冷的堡垒之巅。

胜利的喜悦，如同诺森德稀薄的阳光，短暂而微弱，迅速被沉重的现实所覆盖。幸存的士兵们开始默默地清理战场，他们的脸上没有狂欢，只有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逝去战友的哀悼。医疗兵穿梭在伤员之间，忙碌地进行着紧急处理，压抑的呻吟声和低声的啜泣在风中飘荡。

“我们赢了，艾伦。”维琳走到他身边，法袍上沾满了冰屑和烟尘，脸色因法力透支而苍白，“但代价……太沉重了。”

莱拉尔单膝跪地，将手按在冰冷的土地上，闭目感受着。他脸上的表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悲伤。“死亡的能量正在缓慢消散，但这片土地被撕裂的伤痕，需要很久才能愈合。那些逝去的灵魂……愿他们能在自然循环中找到安息。”

布雷恩沉默地擦拭着他的火枪，他的伙伴碎石安静地卧在一旁，身上也带着几处伤痕。一向豪爽的矮人此刻也显得异常沉默，只是用力拍了拍身边一位正在为战友遗体覆盖联盟战旗的人类士兵的肩膀。

布莱恩·铜须则显得与其他人的悲怆氛围有些格格不入。他并没有沉浸在悲伤中，而是像一只嗅到气味的猎犬，在破碎的王座区域和周围的冰壁间仔细搜寻、查看着。他用小刷子清理着冰层下的岩石表面，用放大镜观察着那些未被战斗完全破坏的古老纹路，嘴里不时发出“啧啧”或“原来如此”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