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深入破碎岗哨（1/2）

破碎岗哨，如其名，曾是一处德莱尼人的小型定居点，如今只剩下断壁残垣，散落在一片被紫色迷雾笼罩的荒芜高地上。那些原本线条优美、镶嵌着水晶的德莱尼建筑，如今要么彻底坍塌，要么被粗暴地改造——粗糙的黑色金属板覆盖在古老的石墙上，粗大的蒸汽管道如同扭曲的血管盘踞其上，发出沉闷的喘息声。空气中混合着德莱尼遗迹特有的、微弱的奥术余晖，与浓烈的机油、硫磺以及某种……活体熔炉散发出的灼热气息，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怪异氛围。

我们潜伏在一处风化严重的巨石后方，观察着这片被亵渎的废墟。与峡谷中遭遇的遭遇战不同，这里的防御显然严密得多。可以看到穿着相同风格黑色板甲的红皮兽人哨兵在固定的路线上巡逻，他们的步伐沉重而整齐，带着一种机械般的纪律性。一些简陋但实用的工事被建立起来，架设着那种能够发射灼热弹丸的铳械。更令人心惊的是，在废墟中央一片被清理出来的空地上，矗立着几个巨大的、如同棺材般的金属容器，表面布满了管线与符文，正有节奏地脉动着暗红色的光芒，仿佛在孵化着什么。

“圣光在上，他们把这里变成了一个兵工厂……”布雷恩透过他的瞄准镜观察着，声音压得极低，“看那些罐子，俺打赌里面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维琳的指尖萦绕着几乎不可见的奥术微光，她在感知着能量的流动。“那些容器……它们在抽取地脉深处的混乱能量，混合着邪能，进行某种……塑造。是在制造更多的士兵？还是强化已有的单位？”

莱拉尔匍匐在我身边，德鲁伊的敏锐让他捕捉到了更深层的东西。“不仅仅是能量。我听到了……灵魂的哀嚎。那些金属中，禁锢着痛苦与愤怒的意志。他们不仅在锻造钢铁，也在锻造灵魂。”

我们必须进去，找到更多线索。强攻无异于自杀，唯一的希望是利用废墟的复杂地形和迷雾的掩护，进行潜入。

“奥利，你带两名士兵留在此地接应，设置警戒线。如果听到三声短促的鹰哨，立刻撤回荣誉堡报信。”我下达指令，年轻圣骑士虽然眼中带着不甘，但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维琳、布雷恩和莱拉尔，四人如同阴影般滑入废墟。我们避开主干道，在倾倒的石柱和半塌的墙垣间穿行。维琳不时施展小范围的静音结界，掩盖布雷恩沉重的脚步声和莱拉尔变形为猎豹后偶尔刮蹭碎石的声音。

我们成功地绕过了几处哨卡，逐渐靠近中心区域。在一个似乎是改造过的德莱尼殿堂外围，我们发现了更有价值的东西——一个相对独立的、由金属板材匆忙搭建起来的工棚。里面传来沉重的敲打声和兽人工匠粗哑的交谈声。

“……必须加快进度！‘钢铁之星’需要更多的核心！”

“资源不够！这个世界贫瘠得令人作呕！只能从这些破碎的遗迹里榨取！”

“为了地狱咆哮大王！为了真正的部落！再艰难也要完成！”

地狱咆哮大王？真正的部落？ 这些词语如同惊雷在我们心中炸响。格罗姆·地狱咆哮早已战死，而萨尔领导的部落，在他们眼中难道不是“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