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无间道（2/2）

朱高晟甩开哀嚎的王锐，如同丢开一件垃圾。他环视那些惊恐万状的锦衣卫，声音不高，却带着令人窒息的威严：

“本王知道，你们也是奉命行事。现在，本王给你们两条路。”

“第一条路：放下你们锦衣卫的身份，从此真心效忠于本王。你们的家眷，本王会派人接到天津，给予田宅，安稳生活。你们将来，便是本王的亲军，前途无量。”

“第二条路：继续效忠南京，然后……死在这里。至于你们留在原籍的父母妻儿……”朱高晟顿了顿，眼中闪过一抹令人心寒的厉色，“本王既然能知道你们密报的内容，自然也能找到他们。本王虽不愿滥杀无辜，但绝不会让仇人的亲眷，将来有机会报复本王身边的人。如何选择，给你们十息时间。”

他话音落下，整个院子鸦雀无声，只有王锐痛苦的呻吟和粗重的喘息声。

恐惧！无比的恐惧攥住了每一个锦衣卫的心脏！王爷不仅拥有非人的武力，更掌握了他们所有人的软肋！反抗是死，而且会累及家人！顺从……虽然背叛了朝廷，但家人却能获得安全，甚至富贵……

“我……我愿意效忠殿下！”一个年轻的锦衣卫承受不住压力，第一个丢下兵器，跪倒在地。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 很快，除了手腕折断、面如死灰的王锐，其余锦衣卫全都跪下了。

朱高晟目光看向王锐：“王千户，你呢？” 王锐看着朱高晟那深不见底的眼睛，又看了看周围已然倒戈的部下，知道大势已去。他惨笑一声：“成王败寇……王某……愿降。”他艰难地低下头。

“很好。”朱高晟点点头，“给他治伤。从今日起，你们编制不变，仍由王锐统领，但只需向本王一人负责。你们的任务，从监视本王，变为替本王监视内外，清除隐患。第一个任务，你们跟以前一样监视我就好了一样，像南京传递情报或者传递更多的情报都没关系，但是要小小的修改一下。”你们以后的小孩都可以进新的学堂里面学东西，你们以后也是本王的同袍只要你们不负本王，绝对不会辜负你们！

恩威并施，斩断后路，再给予新的任务和希望。朱高晟用最直接也最狠辣的方式，将这支危险的监视力量，彻底收编为己用。

王锐等人心中凛然，这位王爷的手段，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加老练和可怕。他们彻底收起了任何侥幸心理。

从此，朱高晟手下多了一把来自锦衣卫的、精通侦查与反侦察的暗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