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前线（1/2）

火车抵达前线根据地时，正赶上一场秋雨。淅淅沥沥的雨水打在简陋的帐篷上，发出沙沙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硝烟的味道。

林疏桐刚安顿好，就立刻投入到工作中。她要协助部队制定作战计划，要去各个战壕慰问战士，还要整理前线的情报，每天忙得脚不沾地。沈清晏则被分配到了医疗队，跟着医护人员一起，照顾受伤的战士。

医疗队的条件很艰苦，没有足够的药品和医疗器械，甚至连干净的水都很稀缺。沈清晏每天都要帮着清洗绷带、消毒器械，有时还要协助医生给战士们做手术，常常忙到深夜才能休息。

有一次，一批重伤员被抬了进来，医疗队的人手不够，沈清晏连续工作了十几个小时，连一口饭都没顾上吃。等他忙完，才发现自己的手因为长时间浸泡在消毒液里，已经变得红肿脱皮。

林疏桐晚上来看他时，看到他的手，心里一阵心疼。她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小瓶护手霜——这是她之前放包里最近才想起来的。她拉过沈清晏的手，小心翼翼地给他涂上护手霜，指尖轻轻按摩着他红肿的皮肤。

“以后别这么拼命了，要照顾好自己。”林疏桐的声音带着哽咽，“我不想看到你受伤。”

沈清晏看着她，心里满是温暖。他反手握住她的手，笑着说：“我没事，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看到那些受伤的战士，我就觉得自己做的这些都很值得。他们为了国家，为了百姓，连命都可以不要，我做这么一点又算得了什么。”

林疏桐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知道自己劝不动他。她只能默默帮他整理好床铺，叮嘱他早点休息，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在前线的日子里，虽然艰苦，却也充满了温暖。林疏桐只要有时间，就会来看沈清晏，有时会给他带些好吃的，有时会陪他聊聊天，缓解他的压力。沈清晏也会在休息的时候，给林疏桐唱几段昆曲，帮她放松心情。

有一次，部队打了一场胜仗，缴获了一批日军的物资。林疏桐特意挑了一块布料，给沈清晏做了一件新的衬衫。沈清晏收到衬衫时，迫不及待地穿着新衬衫，在帐篷里给林疏桐唱了一段《牡丹亭》，唱腔婉转，眼神温柔，看得林疏桐心里暖暖的。

除了照顾战士，沈清晏还会利用自己的特长，给战士们唱戏。每当战斗间隙，他就会站在空地上，给战士们唱一些激昂的戏段，鼓舞他们的士气。战士们都很喜欢他，每次他唱戏，都会围过来听，帐篷外常常挤满了人。

“沈先生，你唱得真好，听了你唱的戏，我们感觉浑身都充满了力气！”一个年轻的战士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