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铁甲冲锋破晨雾（2/2）

日军见久攻不下，又调来了几辆坦克，想从左翼突破。石刚赶紧派人往核心阵地报信，陈砚立刻下令：“李达，带一个排去支援左翼！石刚，你们缠住鬼子，等援兵到了再反击！”李达领命，抓起炸药包就往外冲：“跟俺上！别让鬼子把左翼撕开口子！”

李达的队伍刚到左翼，就看到一辆坦克正往石刚的侦察连冲。“快！炸履带！”李达把炸药包递给身边的士兵，自己端着步枪吸引坦克火力。士兵趁机绕到坦克侧面，把炸药包塞进履带，“轰隆”一声，坦克停住了。石刚见状，立刻带着侦察连冲上来，苗刀和步枪并用，把剩下的日军赶了回去。

太阳升到头顶时，日军终于开始撤退。阵地上到处是坦克残骸和日军的尸体，士兵们累得坐在地上，有的靠在战壕壁上喘气，有的还在清点武器。李达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裤腿上沾着血，却笑着举着一把日军军刀：“陈副师长！俺们3营又炸了三辆坦克，缴了五支步枪！”赵老栓也走过来，碉堡的枪眼还冒着烟：“俺们1营歼敌两百多，就是碉堡被轰了个洞，得赶紧修。”

陈二牛带着村民帮着抬伤员，狗蛋和几个后生正帮着清理战壕，他们的脸上满是泥污，眼里却闪着光。“陈副师长，俺们村里还有人想来参军，您看……”陈二牛搓着手，眼里满是期待。陈砚笑着点头：“好啊！只要愿意杀鬼子，咱们都要！让他们来跟着老兵学，以后都是好兵！”

石刚带着侦察连回来，手里攥着一张日军的地图：“副师长，从鬼子尸体上搜的，标着他们的补给点，离这儿不远。”陈砚接过地图，看了一眼，对身边的参谋说：“通知炮兵排，明天一早，咱们去端了鬼子的补给点，让他们没粮没弹，看还怎么进攻！”

夕阳西下时，阵地上的炊烟升了起来。炊事班煮了红薯粥，村民们送来的白面馒头还热着。士兵们围着篝火，一边吃饭一边聊今天的战斗，罗二柱眉飞色舞地讲着怎么用重机枪打坦克，狗蛋则跟在马小虎身边，问个不停：“虎哥，下次打鬼子，俺还能跟你一起吗？”马小虎笑着拍他的肩膀：“当然能！只要你好好练，以后比俺还厉害！”

陈砚站在土坡上，望着远处日军撤退的方向，心里清楚，这只是台儿庄战役的开始，更大的硬仗还在后面。但看着身边这些疲惫却坚定的弟兄，看着忙着收拾战场的村民，他心里踏实得很。有这样的队伍，这样的百姓，就算日军再强，他们也能守住台儿庄，守住这一寸寸的家国土地。

“吴师长，”陈砚转头对身边的吴剑平说，“明天端了鬼子的补给点，咱们的弹药又能多些，再补充些新兵，这仗就好打了。”吴剑平点头，眼里满是赞许：“你这指挥，越来越有章法了。照这样打下去，咱们121师，早晚能成真正的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