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山地医疗破困局（1/2）

广州北郊的山雾刚散，日军的炮火就撕破了晨光。日军华南山地师团的残部，借着晨雾的掩护，从丘陵深处发起反扑，他们熟悉山地地形，分散成小股部队，沿着山脊和沟壑渗透，专挑黔军的侧翼和后勤线下手。

陈砚在临时指挥所里，盯着墙上的地图，眉头紧锁。日军的渗透战术让前线出现多处零散激战，1团在西侧山谷被日军缠住，2团的侧翼阵地也遭袭，伤员开始陆续送往后方。“吴先生，让3团顶上去，从日军侧后方迂回，把渗透的鬼子分割包围；石刚带苗族侦察连，找出日军的指挥节点，打掉他们的通讯；通知各团，依托岩石和山洞固守，别跟鬼子在开阔地缠斗。”

吴剑平拄着藤杖，点头应道：“日军想靠山地战拖垮我们，正好让他们尝尝黔军的山地战术。我去3团督战，保证把鬼子的退路掐断。”他刚走出指挥所，就见通讯兵急匆匆跑来：“师长！1团那边伤员太多，医疗点快撑不住了，林大夫让紧急支援！”

此时的山地医疗点里，林晚正忙得不可开交。伤员们躺在临时搭起的藤条担架上，有的被流弹击中，有的在攀爬时摔伤，医疗物资告急，尤其是止血药和绷带。她额角渗着汗，一边给伤员包扎，一边对医护兵喊：“把山洞最里面清理出来，重伤员转移过去，用茅草铺厚点；轻伤的教他们自己用草药按压止血，别都挤在洞口！”

之前林晚搭建的“隐蔽医疗点”发挥了关键作用。她把医疗点设在山体溶洞里，洞口用藤蔓和树枝伪装，日军侦察机根本发现不了。更关键的是，她特制的藤条担架轻便易扛，医护兵和民夫能沿着陡峭的山间小道快速转运伤员，比之前的木板担架效率提高了一倍。“再去拿些晒干的艾草，烧着能驱蚊虫，还能给伤口消毒！”林晚喊着，手里的动作没停，她用贵州草药熬制的消炎汤，给伤员清洗伤口，疼得伤员咧嘴，却能有效防止感染。

前线的战斗愈发激烈。石刚的苗族侦察连像猎豹一样穿梭在山林里，凭着狩猎本能追踪日军踪迹。瑶族青年吹出的芦笙暗号在山谷里回荡，替代了口令，避免被日军察觉。他们在一处山坳里发现了日军的临时指挥部，石刚一挥手，苗族士兵们举着苗刀摸过去，趁日军不备，劈断通讯天线，扔进去几颗手榴弹，指挥部瞬间成了火海。

1团在西侧山谷的苦战终于迎来转机。3团从日军后方发起冲锋，重机枪的火舌扫向日军侧翼，日军腹背受敌，开始溃散。新参军的码头搬运工李根，凭着对山地的熟悉，领着一个班的士兵，从日军意想不到的陡坡爬上去，居高临下扔手榴弹，把一股顽抗的日军炸得四散奔逃。

2团的侧翼阵地也稳住了。团长令士兵们利用山洞和岩石构筑临时掩体，日军冲上来时，就从各个掩体里交叉射击，日军在开阔的山坡上无处躲藏，死伤惨重。新补充的粤北青年，用刚学会的山地战术，交替掩护着推进，把日军赶出了阵地。

林晚的医疗点里，伤员还在不断送来，但秩序井然。她把医疗队分成三组：前线急救组跟着冲锋部队，在战壕里就地处理轻伤；中转组在山腰的临时站点接收伤员，简单包扎后转运；后方治疗组在溶洞里处理重伤员。民夫们抬着藤条担架，沿着林晚标记的安全路线，穿梭在炮火中，不少百姓也自发加入，帮忙运送伤员和医疗物资。一位老大娘提着篮子跑来，里面装满了草药：“林大夫，这是俺们山里的止血草，管用！”

周明轩这时冲进医疗点，手里举着刚破译的电报：“师长！林大夫！第九战区来电，侨商的物资到了，有二十箱磺胺、十副折叠担架，还有一批山地急救包，已经在转运途中！另外，友军4军在南郊发起进攻，日军被迫分兵，反扑的势头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