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秋日里的米白外套(2/2)
王阿姨看着他们,眼里满是笑意。她从摊位下拿出个塑料袋,装了把香菜:“给你们加点香菜,炒鸡蛋香得很!” 说着,塞进陈清清手里。
陈清清连忙道谢,手里的香菜带着点晨露的湿,绿油油的。路修源付了钱,拎着菜袋,牵着她往其他摊位走。风还在吹,心里却暖得很。
他们又买了点橘子,黄澄澄的,表皮光滑。摊主是个老爷爷,手里拿着帕子,擦了擦橘子:“甜得很,给姑娘吃正好。”
离开菜市场时,太阳已经升到头顶。路修源推着自行车,陈清清走在旁边,手里拎着橘子。风里带着点橘子的清香,混着他身上的肥皂味。
回家的路上,路修源骑得很慢。车轮碾过石子路,发出 “沙沙” 的响。陈清清坐在后座,轻轻靠在他的背上,能感受到他后背的温度。
外套的毛领蹭着她的脸颊,软乎乎的,有点痒。她把脸往毛领里埋了埋,闻到布料的淡香,是阳光晒过的味道。手里的橘子温温的,贴着掌心。
风从耳边吹过,带着点秋天的凉,却没让她觉得冷。她想起早上缩脖子的样子,再看看现在靠在他背上的暖,心里像被烫了的糖,甜得发黏。
路修源好像感觉到她的动作,骑车的速度又慢了点。他腾出一只手,往后伸,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冷不冷?” 声音被风吹得有点飘,却暖得很。
陈清清摇了摇头,声音贴着他的后背:“不冷,特别暖。” 风里的土味混着橘子香,她忽然觉得,有他在,这个秋天一点都不冷。
自行车路过一片农田,地里的稻子已经收割完,只剩下光秃秃的田垄。几只白鹭在田埂上走,翅膀展开,像飘着的白羽毛。
路修源停下车,指着远处的稻草人:“你看,那稻草人还站着。” 陈清清顺着他指的方向看,稻草人穿着旧衣服,在风里轻轻晃。
她跳下车,走到田埂边。风扫过她的外套,衣摆轻轻飘。路修源跟在她身边,怕她踩滑。两人站在田埂上,看着远处的云,慢慢飘着。
陈清清从袋子里拿出个橘子,剥了皮。橘瓣的甜香飘出来,她递了瓣给路修源:“尝尝,甜不甜?” 路修源张嘴接了,甜汁在嘴里散开,暖到心里。
他们在田埂上站了会儿,风里的凉好像被橘子的甜冲淡了。路修源帮她把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指尖碰着她的脸颊,软乎乎的。
重新上车时,陈清清抓着路修源的衣角更紧了些。他的作训服被风掀起,她能看到里面衬衫的衣角,是她昨天刚熨过的,平平整整。
快到家属院时,远远看到便利店的木质招牌。夕阳的光落在上面,染成暖橙的颜色,像在笑着等他们回来。风铃挂在门口,风一吹,“叮铃” 响。
路修源把自行车停在店门口,帮陈清清拿下外套上沾的草屑。“进去歇会儿,我来整理菜。” 他拎着菜袋,往店里走,动作麻利。
陈清清跟在后面,脱下外套,挂在门口的衣钩上。衣钩是路修源钉的,上面还挂着他的军绿色薄外套。两件衣服靠在一起,像他们俩一样,分不开。
店里的老式冰箱 “嗡嗡” 启动了,陈清清倒了杯热水,递给路修源。“喝点热的,骑车吹凉了。” 水杯是搪瓷的,上面印着小红花,是她陪嫁的。
路修源接过水杯,暖意在手里散开。他看着陈清清挂在衣钩上的外套,米白的布料在暖光里,显得格外软。他忽然觉得,再冷的秋天,也值了。
陈清清坐在柜台后,看着路修源整理蔬菜。他把白菜放在水里洗,水流 “哗哗” 响,菜叶上的泥土被冲掉,露出嫩绿的芯。
风从玻璃门缝钻进来,吹得风铃 “叮铃” 响。陈清清裹了裹身上的毛衣,想起早上的凉,再看看眼前的路修源,心里满是踏实。
路修源洗完菜,擦干手,走到柜台后。他坐在陈清清旁边,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暖着:“明天要是还冷,我再给你加件毛衣。”
陈清清点头,靠在他肩上。暖光从天花板的灯泡洒下来,落在他们身上,落在挂着的外套上。风还在吹,却吹不散店里的暖。
傍晚的太阳慢慢沉下去,把天空染成粉紫色。便利店的灯亮了,暖光透过玻璃门,照在红砖路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是他们俩的。
路修源起身,开始关店。他锁木门时,陈清清站在旁边,手里还捧着搪瓷杯。钥匙插进去,“咔嗒” 响,像在为这温暖的一天收尾。
两人并肩往家属楼走,红砖路上的落叶被风卷着,跟在他们脚边。路修源手里拎着空菜袋,陈清清手里攥着颗没吃完的橘子,甜香还在。
“明天我下训早,” 路修源说,“带你去镇上的糖水铺,听说新熬了红薯糖水,暖得很。” 他转头看陈清清,眼里的笑意像糖水一样甜。
陈清清点头,眼里亮闪闪的。她想起外套的毛领,想起自行车后座的暖,想起田埂上的橘子。有他在,每个秋天,都会这么暖吧。
家属楼的灯一盏盏亮起来,像天上的星星。路过张干事家的楼,还能听到小朋友的笑声,清脆得像风铃。风里的凉,好像彻底被暖意裹住了。
回到家,路修源把外套挂在阳台的衣绳上。夕阳的光落在上面,米白的布料泛着浅金的光。他摸了摸毛领,软乎乎的,心里满是欢喜。
陈清清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饭。路修源跟在后面,帮她摘菜。抽油烟机 “嗡嗡” 响,菜下锅的 “滋滋” 声,混着两人的说话声,满是家的味道。
晚饭时,他们吃了西红柿炒蛋,加了王阿姨送的香菜,香得很。路修源还煮了粥,暖暖的,喝下去胃里舒服。陈清清想起早上的凉,觉得像梦一样。
饭后,路修源洗碗,陈清清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拿起放在桌上的外套,摸了摸毛领。风从窗户缝钻进来,她却一点都不冷,心里暖得很。
路修源洗完碗,走过来坐在她旁边。他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以后每个秋天,我都给你买暖衣服,不让你冷。” 声音软得像棉花。
陈清清靠在他怀里,点头。她能听到他的心跳,稳而有力,像她心里的踏实。窗外的月亮升起来,银辉落在阳台上的外套上,温柔得很。
第二天早上,风还是有点凉。陈清清推木门时,却没缩脖子。她穿上米白外套,拉上拉链,毛领裹着下巴,暖得很。风铃 “叮铃” 响,像在笑。
路修源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个热包子。“刚从食堂买的,还热乎。” 他递给陈清清,眼里满是笑意,“今天穿这件外套,真好看。”
陈清清咬着包子,甜香在嘴里散开。她看着路修源擦货架的背影,看着身上的外套,忽然觉得,秋天不仅不冷,还特别甜。
店里的糖罐摆得整整齐齐,草莓味的棒棒糖闪着光。风从玻璃门缝钻进来,却被外套挡着。陈清清哼起路修源教她的部队老歌,调子轻轻的,暖得很。
中午的时候,太阳暖了些。路修源帮陈清清把外套脱下来,挂在衣钩上。两件外套靠在一起,在暖光里,像两个相依的影子,温馨得很。
小朋友放学过来买糖,看到陈清清的外套,眼睛亮了:“陈阿姨,这件衣服真好看!像小云朵一样!” 陈清清笑了,摸了摸他的头:“是路叔叔买的。”
小朋友看着路修源,笑着说:“路叔叔对陈阿姨真好!” 路修源挠了挠头,笑了。阳光落在他们身上,落在外套上,满是温暖的味道。
傍晚关店时,路修源牵着陈清清的手。风又吹起来,却没那么凉了。他们并肩走在红砖路上,外套的暖还留在身上,心里的暖,却要留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