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实验的罪证（1/2）

地下室铁门缓缓开启，发出刺耳的嘎吱声，仿佛是历史的封印被无情撕裂。昏黄的灯光下，林墨一行人踏入这隐秘的空间，眼前的景象瞬间让众人血脉愤张。房间中央，一排排铁架上摆放着数十个半人高的玻璃舱，每个舱内都浸泡着一名身着军装的士兵，他们的肢体或扭曲变形，或肌肉肿胀，皮肤呈现出病态的青紫，唯有一双眼睛空洞地瞪着天花板，瞳孔中写满恐惧与绝望。四周墙壁上，挂着密密麻麻的实验器具，血迹斑斑的手术刀、针筒，还有装满各色药剂的试剂瓶，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福尔马林与腐败气息。

“这些……” 萧清凰轻抚过一件实验袍，袍子上血渍与药渍交织，“陛下竟丧心病狂至此，将亲信士兵当作实验牲畜。”

夜逸尘的短刃深深刺入旁边的实验台，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我曾怀疑陛下身边有位善于丹药的宠臣暗中协助，如今看来，果然如此。”

林墨目光如炬，扫视四周，最终落在墙角的一摞厚重档案上。他大步走上前去，翻开最上面的一份实验报告。纸页因长期翻阅而泛黄磨损，字迹却依旧清晰可辨：“实验编号 098，受试者：禁卫军左营副尉陈勇，注射血蛊精粹剂量：0.3 毫升，反应：初期力量提升三倍，七日后肢体坏死，十四日彻底丧失神智。”

再翻几页，另一份报告令林墨瞳孔骤缩：“实验编号 123，受试者：玄甲军百户陆横，药物调配中加入皇室秘制朱砂散，结果：神智控制时效延长至三十日，但受试者出现狂暴倾向，难以驾驭。”

“这朱砂散，怕是与陛下巩固控制的关键有关。” 萧清凰的声音透着凝重，“先帝在位时本是禁药，如今陛下竟堂而皇之用于士兵。”

夜逸尘突然轻喝一声，他的短刃精准地挑开一个锁着的木箱。箱内，一摞身份铭牌映入眼帘，铭牌上刻着姓名、军衔与肖像。林墨随手拿起一块，上面的人像竟与玄甲军中的某位千户一模一样。

“这些被实验的士兵来自五湖四海，陛下刻意挑选忠诚度高却无强大背景的基层军官下手。” 夜逸尘的声音低沉如闷雷，“既保证受控士兵的忠诚，又避免引发豪强势力的忌惮。”

就在这时，月漓突然从暗处跃出，她的银簪指向墙上的某个角落：“这里还有暗门，说不定藏着主事者的罪证。”

林墨心领神会，他迅速走过去，星辰枪蓝芒轻吐，对准暗门上的锁扣。只听 “咔嚓” 一声，锁扣应声而断。暗门缓缓打开，里面竟是间布置得颇为雅致的小型书房。

书桌上，一盏油灯还在摇曳，显然方才的闯入者仓促间未来得及熄灭。林墨走到桌前，目光落在一封未及销毁的信件上。信纸上，龙飞凤舞的字迹彰显着主人的身份与地位：“吾乃陛下贴身太医沈墨痕，承蒙圣恩，掌管此项目已三载。血蛊精粹与朱砂散的配比渐趋完美，受控士兵数量已达千人，随时可为陛下扫清复国障碍。”

“沈墨痕…… 这名字好生耳熟。” 陆九渊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他大步走进书房，义肢的金属关节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这人是当朝驸马的亲信，陛下身边最得力的红人之一。”

林墨回头看向陆九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沈墨痕掌管皇家医馆，同时深得陛下信任，正是执行这种秘密实验的最佳人选。”

萧清凰轻抚信纸，她的凤目中闪过一丝决绝：“这封信与实验报告便是陛下暴行的铁证，我们须将其带回，公之于众。”

夜逸尘突然警觉地停住动作，他的短刃轻轻抵在门框上：“门外有脚步声，数量不少，怕是陛下得知这里被入侵，派援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