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调查身世（1/2）

烛火在密室中跳动，将林墨与沈东亭的身影拉得狭长，投在冰冷的石壁上，平添几分凝重。案几上的罪己诏原件摊开着，其中一行关于身世的朱批格外刺眼，墨色字迹似浸了寒意，像一柄无形的剑，悬在林墨心口，压得他呼吸微沉。他指尖轻拂星辰枪身，冷硬的枪体在烛光下泛着冷峻的蓝芒，光晕顺着指缝漫开，映得他眼底满是决绝：“沈兄，这身世之谜我必须查到底，哪怕揭开的是滔天秘密。”

沈东亭握着短刃的手微微收紧，刀刃轻点桌面，发出 “笃” 的一声轻响，打破密室的沉寂。他抬眸看向林墨，目光坚定：“林将军，此事凶险，我陪你一同前往。”

林墨没有应声，只是握着星辰枪缓步走向窗边。推开半扇窗，清冷的月光倾泻而入，落在他肩头，将他的影子拉得孤寂而修长。多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边境孤儿，身世平凡如尘，却未曾想过，血脉深处竟可能与先帝牵出渊源。他望着窗外沉沉夜色，声音轻得像被风吹散：“我记得养父林惊澜曾说过，我是在边境一场混战中被他救回的。如今想来，那场战役的时间，恰好与先帝一次私访边境的时日重合。”

“边境战役…… 先帝出巡……” 沈东亭猛地一怔，指间的短刃微微颤动，寒光随之一晃。他快步走到林墨身旁，目光穿透夜色，似要望穿千里之外的边境古战场：“林将军，你仔细想想，你的出生年月，是否也与那次出巡的时间有所重叠？若真如此，这便不是巧合，而是指向真相的线索。”

林墨指尖再次抚过星辰枪，枪尖轻点地面，淡蓝微光骤然亮起，照亮密室角落堆积的旧案卷宗。他眸色微动，声音里多了几分急切：“还有一事 —— 养父说过，当年最先发现我的，是前线一位姓楚的将军，名叫楚明德。”

“楚明德？！” 沈东亭听到这个名字，瞳孔骤然收缩，短刃寒芒暴涨，几乎要划破空气。他猛地攥紧拳头，声音里满是震惊：“这名字我有印象！罪己诏原件末尾的批注里，曾提过首辅楚昭然的父亲，正是名叫楚明德！” 他顿了顿，喉结滚动，“林将军，这绝不是巧合，你的身世，怕是与权倾朝野的楚家，有着斩不断的联系。”

林墨缓缓颔首，星辰枪的蓝芒又亮了几分，恰好照在沈东亭紧绷的脸上。“我曾查过旧档，当年边境战役后，楚明德本是前线指挥官，却突然被紧急调回京城，不出半年便升任首辅，速度快得反常。” 他握着枪身的手微微用力，枪体轻颤，似在回应主人内心翻涌的波澜，“这里面，一定藏着不为人知的交易或秘密。”

“何止是秘密。” 沈东亭的短刃重重点在地面，声音凝重如铁，“林将军，你的身世之谜，或许就是楚家当年崛起的关键。若不尽快查证，等楚家察觉，我们怕是再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