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海外的扩张（1/2）

大周开元三年，正值房宿高悬夜空之际，整个天下都被一股蓬勃向上、锐意改革的气息所笼罩着。在这个充满希望与挑战的时代里，各行各业都掀起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变革浪潮。

黑火水车运转的轰鸣声在工部试验场响了一个昼夜。当第一台水车成功将洛水引入千亩良田时，围观的老农跪地痛哭：神迹！这是神迹啊！

萧清凰站在高台上，素衣简服，眉心的凤凰胎记已化作淡金色裂痕，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共生契约后，她的角宿之力与林墨的现代意识融合，竟催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能模拟机械运转的规律，让黑火能量稳定输出。

陛下，工部侍郎沈墨白呈上奏报，按此进度，三年内可在全国铺设水车万架，粮食产量可翻两番。届时，我大周再无饥馑之忧。

三年太久。林墨开口。他立于女帝身侧，玄甲未卸，苍云断刃已不再是武器，而是黑火能量的稳定器。黑火的开采跟不上。迷雾岛第七号矿脉只能支撑一年。

他展开一张更详细的海图，那是墨翟失踪前留下的最后遗物。图上，东海之外标注着数十个红点，每个红点旁都有小字批注：第八号矿脉第九号矿脉……直至第十四号。

所以，萧清凰凤目微眯，你要朕同意出海？

不是出海，是殖民。林墨用词精准而冷酷。过去一个月，他用现代知识训练出一支工兵营，专司黑火器械的制造与维护。这些士兵眼里有光，那是对力量的渴望，更是对未知的狂热。前朝国师的手札提到，东海之外有大洲，物产丰饶，矿脉无尽。若我们能建立海外据点，黑火能源将取之不竭。

前朝国师也说过，萧清凰冷笑，那些大洲上有食人蛮族妖雾迷瘴，更有时空裂隙。林将军，你是想去开疆拓土，还是想去找回家的方法？

这句话只有他们能懂。林墨沉默，他知道她已猜到自己的心思——第十个觉醒者，理应知道终结之门的所在。

陛下，老臣以为，林将军所言极是。户部尚书崔明远出列。他是崔觉远的堂弟，在崔氏倒台后迅速投诚，如今执掌户部。此人八面玲珑，最擅长揣摩上意。如今国库空虚，豪强虽抄家，所得不过十年之用。若能开海，不仅黑火有保障，更可通商万邦，使我大周成为真正的天朝上国。

天朝上国？监察院首座陆九渊机关义肢咔咔作响，崔大人可知，一艘海船造价几何？三千工匠，三年工期，耗费白银十万两。如今百废待兴，哪来如此多的银子？

银子？哼，兵部新贵赵无疆冷笑，陆大人莫非忘了，我等在岭南查抄的白莲教余孽，其背后正是南洋海商。那些海商运一船香料，利润便是百倍。只要朝廷允许私商出海的许可证，收取三成关税，何愁无银？

殿内陷入寂静。所有人都嗅到了这句话背后的腥味——允许私商出海，意味着豪强们可以卷土重来，以海贸为名，行垄断之实。

林墨看着崔明远，忽然道：崔大人的意思是，朝廷只发许可证，具体船队、人手、货物，都由商贾自理？

正是。崔明远微笑，朝廷只收税，不干预。如此，官商两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