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基地的突袭（2/2）

墨痕的机关义肢已全面黑化，齿轮间流淌着黑火能量，他的双眼不复清明，只剩下纯粹的银光：林将军，议长让我问您——您确定要毁掉这里？毁掉这里，长安城的气运会瞬间崩解，三百万人将陪葬。

他打了个响指，尸山下的暗河开始发光。那是长安的龙脉支流，河水由百姓命格汇聚而成，此刻却被七苦印污染成黑色。若此地被毁，支流会倒灌，整座城将化为死域。

议会的底牌，是拿全城百姓当人质。墨痕笑得癫狂，您怎么选？

林墨沉默。他的右眼看见，墨痕的识海深处，还有一缕微光在挣扎——那是真正的墨痕，被议会强行压制在意识底层。

我选第三条路。林墨平静道。

没有第三条！

有的。林墨举起苍云断刃，刃尖对准自己的心脏，我死，残魂散，双王共生解体，议会再无威胁。但我的血，会净化这条龙脉。

你疯了！墨痕嘶吼，你死了，萧清凰也活不成！

所以，林墨的刀尖刺入皮肤，议会算错了一件事——我们从不选择，我们...只创造。

鲜血滴落，却在触及地面的瞬间，化作金色的光。那是日月印记的力量，更是...林惊澜残魂最后的力量。

血光蔓延，所过之处，七苦印锁链寸寸断裂。尸山崩塌，祭坛坠落，那本陨星铁书疯狂翻页，发出凄厉尖叫。

墨痕的机关义肢崩解，真正的他恢复神智，瘫软在地：将军...我...我被控制了...

我知道。林墨扶起他，现在，告诉我议长在哪？

墨痕颤抖着指向崩塌的祭坛深处：议长...不在此处。他一直在...在萧清凰的胎记里。

林墨如遭雷击。

他明白了，为何议会非要萧清凰死——议长的真身，藏在第九号觉醒者的血脉深处，以她的生命为养料，以她的记忆为牢笼。

清凰！他通过契约狂呼，你的胎记！

长安城内，萧清凰正登临明州港的战船，准备亲征。突然，她眉心凤凰胎记剧痛，胎记竟脱离皮肉，化作一枚黑火晶球悬浮于空。

晶球中，议长的脸缓缓浮现，带着胜利的微笑：第九号，你终于带我来到了祭坛。

明州港上空，血月之下，终焉号战舰的主炮开始充能。

目标不是港口，而是...萧清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