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进军！法则神殿（1/2）

神谕的余波在神域星空间震荡，冰冷肃杀的气息如同实质的寒潮，从神域核心区域向外扩散。曾经观望、犹豫的势力彻底噤声，与混沌神国的一切暗通款曲戛然而止。无数隶属于法则神殿或与其利益深度绑定的星域、神族、军团开始紧急动员，庞大的战争机器在沉寂万古后，发出了令人灵魂战栗的轰鸣。

然而，灰岩星，以及所有混沌神国疆域内，却弥漫着一种截然不同的氛围。那不是恐惧的死寂，也不是盲目的狂热，而是一种沉淀下来的、火山爆发前的极致宁静，与眸子深处燃烧的、足以焚尽一切的决绝信念。

备战钟声之后，是最高效、最冷酷的战争动员。

万法阁与贡献殿的资源兑换权限被临时提升至最高等级，所有库存的战略物资、禁忌秘法、一次性战具，被有条不紊地分发到指定的战团与修士手中。混沌道纹的洗礼范围扩大，强度提升，对新归附区域的整合与控制力在短时间内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确保后方的绝对稳定，至少是表面的绝对稳定。

五极战团作为核心锋刃，进行了最后的整编与磨合。每一支战团都扩充到了极致规模，配备了神国能拿出的最好武装，其成员最低也是经历了至少一场大战洗礼、信念坚定的精锐。苏婉青、南宫舞、沐雨柔、月无瑕四女，不再仅仅是名誉统帅，她们的身影频繁出现在各战团的演练场，或是亲身示范，或是以自身大道气机引动战阵共鸣，将四极本源的力量更深地烙印进这支即将进行最终远征的军队灵魂深处。

丁凡则坐镇中枢，几乎不休不眠。他不仅要处理海量的军务决策，更要调整自身状态，消化战帖投出后来自神殿核心的“反馈”，以及那冥冥中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的“寂灭”威胁带来的压迫感。他的混沌世界内，五极本源循环不息，模拟、推演着可能遭遇的种种战况与法则压制，为最终之战做着最后的准备。

没有冗长的誓师，没有悲壮的告别。

当混沌神国疆域内所有重要的防御大阵、生产设施、传承之地都转入最高级别的自主防御与隐藏模式，当最后一批愿意与神国共存亡、但实力不足以参与最终决战的子民与资源被妥善安置进几个隐秘的“火种”秘境后——

出征的时刻，到了。

这一日，灰岩星外，原本浩瀚的星空被一片无边的“灰色”所取代。

那不是乌云，而是舰船，是战阵，是修士。

混沌神国几乎倾尽了所有能够调动的、可用于机动作战的军事力量。最前方，是五支规模庞大、气息连成一片、如同五座移动大陆般的五极战团方阵，分别闪耀着冰蓝、赤红、纯白、银灰以及居中统帅部的混沌灰色。战阵之间，气息隐隐勾连，已然构成了一个超巨型的、简化版的五极混沌阵雏形，仅仅是自然散发出的威压，便让周围的星空隐隐扭曲。

战团之后，是无数体型各异、闪烁着混沌道纹光芒的各式战舰，从灵活的小型突击舰到如山岳般的星空堡垒，密密麻麻，铺天盖地。这些战舰并非杂乱排列，而是依照某种玄奥的阵图分布，彼此能量脉络相通，形成了一片钢铁与能量的混沌海洋。

再往后，则是数量更多、气息驳杂却同样战意高昂的各族修士军团。他们乘坐着飞舟、法宝，或干脆凭虚御空，虽不如前方战团与舰队那般整齐划一、气息森严，却自有一股百战余生、破釜沉舟的惨烈之气。

所有目光，都聚焦在灰岩星主殿上空。

那里，五道身影静静伫立。

丁凡立于最前，一身简单的混沌色长袍，黑发无风自动，眼眸深邃如万古星空。身后半步，苏婉青、南宫舞、沐雨柔、月无瑕四女分列左右，冰晶长裙、火焰战甲、圣光纱衣、命运星袍，各具风姿，气息与丁凡隐隐相连，浑然一体。

没有战前鼓舞的嘶吼，丁凡只是平静地扫过眼前这片由无数忠诚、信念、牺牲可能构成的钢铁洪流，声音清晰地传入每一个将士、每一个子民的耳中，甚至通过特殊的传讯阵法，回荡在神国所有疆域的上空：

“此去，目标——法则神殿。”

“此战，非为征服，而为新生。”

“混沌之道，容万法，纳万灵，求的是无限可能，破的是万古枷锁。”

“前路，强敌环伺，死寂相迎。”

“我，不保证你们都能活着看到新纪元的阳光。”

“但我保证——”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斩断时空般的决绝：

“混沌的旗帜所指，即是希望与自由蔓延之地！我等今日之血，必将浇灌出属于众生、而非独夫的新时代！”

“全军——”

“进军！”

“进军！！”

“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