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满剌加海域龙旗与十字旗的对峙（1/2）

大明水师特遣舰队“镇海”号领衔的四艘战舰，在冬末春初的南海暖流中航行了五日，终于抵达满剌加海峡以东、柔佛王国沿岸的指定海域。尚未靠近，便可望见远方海平线上弥漫的淡淡黑烟，以及零星散落、随波逐流的破碎船板与杂物。空气中隐隐传来沉闷的炮声轰鸣，打破了这片古老航道往日的喧嚣与繁忙。

“将军，前方约十五里，发现葡萄牙战舰三艘，正在围攻一艘柔佛大型桨帆船！柔佛船已多处起火，正在挣扎！”了望塔上的水手嘶声报告，声音因激动而尖锐。

赵大勇立刻举起望远镜。镜头中，三艘典型的葡萄牙卡拉克帆船呈品字形包围着一艘体型较大但显然老旧笨拙的马来式桨帆战船。葡萄牙船侧舷炮火不断闪烁，喷吐着硝烟与铁弹，不断在柔佛船上掀起木屑与水柱。柔佛船虽然也在用船艏的小型火炮和弓箭还击，但火力悬殊，船体倾斜，败局已定。更远处，还能看到几艘悬挂葡萄牙旗帜的小型巡逻艇在外围游弋，封锁海面。

“挂出旗语：大明水师奉令护商维和，交战双方立即停火！”赵大勇沉声下令，同时命令舰队加速，以战斗队形直插过去。

“镇海”号主桅升起一串醒目的旗号，在南海的阳光下猎猎作响。舰队破浪前行，直指战场核心。

葡萄牙船队显然也发现了这支不速之客。他们暂停了对柔佛船的炮击，三艘卡拉克帆船迅速调整阵型，从围攻转为面向明军舰队方向，侧舷炮窗齐齐打开，露出黑洞洞的炮口。那几艘巡逻艇也向主舰队靠拢。

“将军，对方回旗语：此乃葡萄牙王国与柔佛王国之间事务，无关第三方，要求我方勿要干涉，立即远离！”通译快速翻译。

“无关第三方？”赵大勇冷笑，“这满剌加海峡，是万国商船往来必经之路！葡萄牙人在此擅启战端，攻击藩属，阻塞航道，危害各国商旅，还敢说无关？再发旗语：限尔等一刻钟内停火撤出，释放被围船只！否则，视同对我大明商路安全与藩属权益之挑衅，我水师有权采取一切必要措施！”

旗语发出，明军舰队继续逼近，双方距离迅速拉近至不足三里。葡萄牙战舰的轮廓和甲板上忙碌的人影已清晰可见，对方炮口调整的角度也愈发具有威胁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葡萄牙船队没有停火，也没有后退，反而摆出了标准的战列线姿态，显然准备对抗。

“不识抬举！”赵大勇眼中寒光一闪，“传令：各船进入战斗位置！‘镇海’号、‘八百料福船的定波’号瞄准敌左翼首船！两艘五百料海沧船，‘伏波’、‘平海’瞄准敌右翼尾船！听我号令齐射，目标敌船水线及主桅！先打掉他们的嚣张气焰！”

“是！”

明军战舰上的气氛瞬间绷紧到极致。炮手们最后一次检查火炮、清理药池、调整角度。火铳手在船舷护板后隐蔽就位，手指搭在扳机上。水手们紧紧抓住缆绳或固定物，准备承受开炮时的巨大震动和后坐力。

“开火！”

赵大勇猛地挥下手臂！

“轰轰轰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