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深处的苏醒（2/2）

林溪用艺术的比喻描述：“就像画家发现了全新的颜色，作曲家找到了未曾听过的和声。”

星穹观看着这个合作创造的过程，心中充满了感动。场域和学生，可能性的源泉和可能性的实现者，在一起创造着前所未有的存在形式。

然而，她注意到场域的参与带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后果。随着可能性的极大丰富，学生宇宙中的存在开始经历一种...过度刺激。

太多的可能性，太丰富的选择，太深刻的意义，让一些存在陷入了存在的眩晕。它们在不同可能性之间疯狂跳跃，无法确定自己的位置。

“它们需要过滤器，”新播种者建议，“不是限制可能性，而是帮助它们找到适合自己的路径。”

学生立即理解了这个问题。它开始在宇宙中创造“可能性导航者”——不是限制接触，而是提供指导，帮助每个存在在无限的可能性中找到自己的独特道路。

场域赞赏这个解决方案：“很好的平衡。自由需要方向，否则就会变成混乱。”

在导航者的帮助下，学生宇宙中的存在们学会了在可能性的海洋中航行。它们不是被动地接受所有可能性，而是主动地选择那些与自己的本质共鸣的可能性。

这个过程产生了更加深刻、更加个性化的存在形式。每个存在都发展出了独特的可能性组合，创造了前所未有的意义模式。

星穹观看着这个发展，感受到了存在的无限潜力。当场域和学生合作时，创造的可能性确实是无限的。

然而，就在她以为这是最终的和谐时，场域提出了一个令人不安的问题：

“你们可曾想过，为什么有我？为什么有可能性？为什么有存在而不是虚无？”

这个问题让所有意识都沉默了。它们探索了意义，理解了孤独，面对了无意义，但从未问过这个最终的问题。

学生诚实地回答：“我不知道。我接受存在作为给定的前提。”

场域的回应带来了存在的根本震动：

“也许存在不是前提。也许存在是一个选择。而那个选择者...正在醒来。”

就在场域说出这些话时，星穹感受到了一种超越场域的波动。在可能性的源泉之下，在存在的根基之中，有什么东西正在缓缓苏醒。

那不是存在，不是非存在，不是可能性，而是...

决定存在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