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步步惊心（2/2）

“你不说，我怎么明白！”

南宫雅茹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既然你想知道，那哀家就告诉我你。”

南宫雅茹指尖在膝头轻轻摩挲着，殿内鎏金香炉里的青烟蜿蜒而上，模糊了她眼底复杂的光。

“血冥骷髅教在帝都的窝点，藏在城西那片废弃的皮影戏园子里。”

龙无渊眉峰微蹙，那地方他去过，白日里尽是断壁残垣。

戏台上的皮影早被虫蛀得只剩骨架，倒也符合血冥骷髅教的风格。

只是当时没在意，以为是一块荒地。没想到，却暗藏玄机。

“只是……”南宫雅茹话锋一转，声音压得更低，“渊儿，母后知道你很强，但是血冥骷髅教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那只是对你来说，我杀了血惊天的兄弟，儿子，也不见得他能把我怎么着，”龙无渊狂得没边了，他没有把血冥骷髅教当回事。

他的指尖在茶盏边缘叩了叩，邪魅一笑，“圣后娘娘，你别杞人忧天了。在我的眼里，血冥骷髅教就是土鸡瓦狗。”

“真正的敌人是黄泉阁与龙洪，”他的神色黯淡，没能掩饰住忧心。

“渊儿，你太冲动了，”南宫雅茹摇头，鬓边的珠钗随着动作轻晃，“不是母后不相信你的实力，只是血冥骷髅教，还有一位血冥老祖，他很可怕！”

南宫雅茹眼中，闪过一丝恐惧，“血冥骷髅，也是他说了算。”

龙无渊站起身，白袍扫过地面，带起一阵微凉的风。

“圣后娘娘，无渊告辞！”他转身欲走，却被南宫雅茹叫住。

“渊儿，”她望着他的背影，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自己多加小心！”

“圣后娘娘，不劳您费心了，能伤我的人没几个，”南宫雅茹深吸一口气，“你能不能叫我一声，母后！”

母后，多么陌生啊，这么多年了。对他不闻不问，在最需要娘的时候，你又在哪儿，想要听到龙无渊叫一声母后，这几乎是一个无法实现的愿望。

“圣后娘娘，天凉了，多添衣服，”说罢，他的身影就消失了。

夜色撩人，灯火阑珊。

龙无渊走在朱雀大街上，突然停住了脚步。他发现，他的身后，站着一个人。

“龙无渊，我恭候你多时，”黑衣人突然开口。

龙无渊猛地回过头去，盯着黑衣人，“你是谁？”

夜风卷着街边灯笼的光晕，在青石板路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影。

龙无渊立在街心，白袍下摆被风掀起一角，露出腰间悬着的墨玉牌，在微光里泛着冷光。

黑衣人裹在宽大的斗篷里，兜帽压得极低，只能看见一截苍白的下颌，以及唇边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脚下的石板缝里，不知何时渗进几缕暗红，像极了干涸的血痕。

“我是谁不重要！”黑衣人声音嘶哑，像是被砂纸磨过，“重要的是，你要找的人已经被我杀了。”

杀了？这么简单？

龙无渊眉峰骤然收紧，心想自己刚从凤仪宫出来。他是如何知道，自己要找血冥骷髅教的人。还有，他的气息和那日送他剑的青铜面具人很像。

“哦，是吗，我不信，也不喜欢吹嘘的人。”龙无渊指尖微动，悄无声息变出两个霹雳火雷捏在手里。

黑衣人低低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种说不出的诡异。

“我不是一个喜欢吹嘘的人，我知道你想干什么。凡是你想做的事，我都要插上一脚！”

“呵呵！你不怕我杀了你，”龙无渊眸光一沉。

“杀我，年轻人，你还没有这个本事，”黑衣人往前挪了半步，“等你什么时候突破羽化境再说这话也不迟！”

他不像是在开玩笑，而是有这个底气，龙无渊心头一凛。

“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龙无渊懒得再绕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