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蚀东突击、西突击集团江南防线的钢铁撕裂战5(2/2)
《巷战里的炊烟》:民心与战场的交织。第三幅画的笔触柔和了些,常熟城内的北大街上,特战二师的战士们在商铺门口休整,一位老大娘提着铜壶给战士们倒热水,身后的灶台上,炊烟袅袅升起,与远处钟楼的硝烟缠在一起。年轻画师吴砚的炭笔在老大娘的衣角上描了描,问:“宋政委,百姓们当时真的敢在巷战里生火做饭?”
宋清的目光落在画中铜壶的提梁上,像是看到了实物:“总前委战前说‘清剿时要保民心’,我们进城时,李梅主任让炊事员别占民房,就在街上火做饭。这位老大娘姓周,当时她拉着我的手说‘解放军比亲人还亲’,转身就把藏在缸里的白面拿出来烙饼。”他指着画中战士手里的饼:“那饼上还有芝麻,是她攒了三个月的。”
陆沉看着画中地窖口的百姓向导,笑了笑:“城东地窖的残敌,就是这位向导带我们找到的。总前委战前动员时说‘百姓是活地图’,果然没错。当时工兵在地窖口埋炸药,他还提醒我们‘地窖墙薄,少放半公斤炸药’,后来炸开时,刚好能容一个人进去,没伤着里面投降的士兵。”
吴砚的炭笔在画中地窖口添了个小小的白粉笔标记,那是特战三师破障队做的记号,当时他们用石灰粉在常熟城的大街小巷画了百余处,有的标着“残敌”,有的标着“百姓家”,后来百姓们说,那些白粉笔印子,比灯笼还亮。
《城楼红旗》:胜利时刻的决策回响。第四幅画的画布上,常熟城楼的红旗在晨曦中展开,旗角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陆沉、宋清站在城楼上,身后是举着馒头的百姓,远处江面上,后续梯队的战船连成一片金色的光带。林墨的炭笔在红旗的褶皱处反复涂抹,像是要把阳光的质感画出来。
“总前委在电报里说‘常熟是苏南支点’,现在看,这话没错。”陆沉看着画中江面上的战船,语气里带着感慨,“四月二十二日凌晨,我们突破城墙时,总前委让我们‘天亮前控全城’,当时王虎副师长带着特战三师的攀爬组,从钟楼侧面爬上去,把红旗插在顶楼上,敌军看到红旗,就知道防线垮了。”
宋清指着画中城楼下的战俘队伍,那些士兵低着头,有的手里拿着百姓递的馒头:“总前委说‘优待俘虏’,我们把掺沙子的国民党军粮拿给他们看,再给他们吃热馒头,有的俘虏当场就哭了。你看画中这个士兵——”他点了点画中一个年轻俘虏,“他是被抓壮丁来的,说当官的把粮食都运走了,他们三天没吃饱饭,看到我们的炊事员在街上火做饭,就知道这仗输得不冤。”
画师们的笔尖停了下来,西厅的晨光里,四幅画并排摆在门板上,从渡江前的夜训到城楼的红旗,像是一段浓缩的战役历程。陆沉伸手摸了摸画中装甲车上的弹痕,那是特战一师徐定山师长的装甲车,当时被反坦克步枪击中,现在弹痕还在,却成了胜利的印记。宋清看着画师们收拾画笔,轻声说:“这些画,要叫‘见’,见战术,见牺牲,见民心,见胜利——总前委战前说‘渡江是民心的胜利’,现在,画笔把民心画下来了。”
晨光透过西厅的窗户,照在画纸上,红旗的颜色像是要透纸而出。远处的街道上,百姓们的欢笑声隐约传来,与画中的炊烟、战船、红旗缠在一起,成了常熟城最鲜活的记忆——那是陆沉、宋清与战士们用枪杆子打出来的,是百姓们用铜壶、白面、向导的脚步托起来的,也是画师们用炭笔、铅笔一笔一划记下来的,渡江战役的胜利,就藏在这些“见”里,藏在每一道线条、每一处细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