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蚀上海战役:钢铁合围与血肉守护的城市解放战1(2/2)
远处的外滩,欧式建筑在夜色中静静矗立;黄浦江面,扫雷艇仍在巡逻;苏州河两岸,战士们正借着晨光继续攻坚。东、中、西三军协同配合,特一军的四支特战师如尖刀般穿插,战士们在生死边缘冷静避让,用精准突击瓦解敌军防线,用幽默乐观化解战地紧张,更用对城市的敬畏与对百姓的守护,践行着入城守则。上海的围城战,才刚刚进入最关键的阶段……
二>、见·战役核心背景:剑拔弩张的上海战场
国民党军八个军二十余万人织就的 “三层防御网”,像铁箍般套在城市外围与核心区。外层据点的钢筋碉堡泛着冷光,中层街垒的报废卡车堵死要道,内层核心区的炸药包已贴在电厂机组上——汤恩伯在司令部的嘶吼还没消散,解放军的冲锋号已在防线各处响起。战士们在弹雨中穿梭,用炸药炸开碉堡,用刺刀撕开街垒,用生命守护着即将解放的城市,每一步推进,都浸透着鲜血与勇气。
外层:浏河碉堡群——地雷与机枪的死亡陷阱。浏河岸边的稻田里,第三野战军第十兵团二师五连的战士们正趴在冻土上,目光锁定前方三百米处的碉堡群。十二座钢筋混凝土碉堡呈“品”字形排列,碉堡间的战壕里,敌军的重机枪正对着开阔地扫射,子弹在稻田里犁出一道道浅沟,溅起的泥水打在战士们的钢盔上。更危险的是,碉堡前方五十米处,密密麻麻的反步兵地雷埋在稻田里,只露出半截缠着铁丝的木牌,像死神的标记。
“一组探雷,二组火力压制,三组准备爆破!”连长周锐压低声音下令。探雷组战士王浩握着刺刀,小心翼翼地拨开稻丛,金属刀尖触到硬物时,他立即停住。一颗黑色的地雷正埋在泥土下,引线连着旁边的草绳。他掏出匕首,慢慢割断草绳,再用布将地雷裹紧,轻轻搬到远处的空地上。“小心!草绳连着地雷阵!”他突然大喊,身后的战士李刚刚要迈步,脚边的草绳突然绷紧,“轰隆”一声,一颗地雷在三米外炸开,泥土和稻秆溅了他一身,左臂瞬间被弹片划伤,鲜血渗过棉衣。
王浩顾不上包扎,继续往前探雷,刺刀在稻田里划出一道道痕迹,每找到一颗地雷,就用红布条做标记。半小时后,一条狭窄的安全通道终于开辟出来,周锐立即下令:“火力组开火!”重机枪手张强架起枪,对着碉堡的射击孔疯狂扫射,子弹打在碉堡墙上,发出“叮当”的脆响,吸引敌军注意力。爆破组战士陈峰抱着二十公斤的炸药包,猫着腰往最近的碉堡冲,脚下的泥水溅满裤腿,却不敢放慢速度——碉堡里的机枪正对着他的方向转动。
离碉堡还有十米时,敌军的手榴弹突然从射击孔扔出来,“滋滋”的导火索声在耳边响起。陈峰瞬间卧倒,手榴弹在他身边炸开,气浪将他掀翻在稻田里,嘴里灌满泥水。他猛地爬起来,继续往前冲,终于抵达碉堡底部,将炸药包塞进射击孔,拉燃导火索后转身就跑。“轰隆!”一声巨响,碉堡的顶盖被掀飞,里面的敌军士兵惨叫着逃出来,刚跑两步就被火力组的机枪扫中,倒在稻田里。
至中午时分,战士们连续攻克六座碉堡,却付出了沉重代价——探雷组三名战士牺牲,爆破组两人重伤。周锐看着稻田里的红布条和牺牲战友的遗体,咬着牙说:“继续冲!为兄弟们报仇!”此时,远处传来汤恩伯的无线电喊话:“守住碉堡!让共军每前进一步都付出血的代价!”可回应他的,只有解放军越来越近的冲锋号。
中层:南京东路街垒——报废卡车后的血肉绞杀。南京东路的十字路口,国民党军用十辆报废卡车堵死了主干道,卡车之间堆满沙袋,重机枪架在卡车驾驶室里,枪口对着路口,旁边还埋了地雷。第三野战军第九兵团三师七连的战士们,正躲在百货公司的橱窗后,看着街垒后的敌军来回踱步——他们知道,想要突破这道防线,必须先解决卡车上的重机枪。
“用火箭筒轰掉驾驶室!注意避开旁边的民房!”班长吴磊指着最前面的卡车,战士赵伟扛起火箭筒,瞄准镜里的驾驶室清晰可见。“砰!”火箭弹呼啸而出,精准击中卡车的挡风玻璃,“轰隆”一声,驾驶室瞬间被火焰吞噬,重机枪手连惨叫都没发出,就成了焦炭。街垒后的敌军慌了神,有的往沙袋后躲,有的则对着橱窗方向开枪,子弹穿透玻璃,碎片溅了吴磊一脸。
“冲!”吴磊大喊着冲出橱窗,战士们跟着冲锋,刚跑到街中间,脚下突然传来 “咔嚓”一声——李刚踩中了地雷!“卧倒!”吴磊刚喊出口,“轰隆”的爆炸声就震得地面发抖,李刚的右腿被炸得血肉模糊,他咬着牙,从怀里掏出手榴弹,扔向街垒的沙袋:“先别管我!你们继续冲!”
战士们红着眼眶,绕过受伤的战友,扑向街垒。赵伟爬上一辆报废卡车,对着沙袋后的敌军大喊“缴枪不杀”,一名敌军士兵举着刺刀扑过来,赵伟侧身躲开,同时用枪托砸向对方的太阳穴,敌军应声倒地。另一名战士则跳进卡车车厢,用刺刀挑开沙袋,发现里面藏着几箱手榴弹,他立即将手榴弹扔向街垒后方,“轰隆”的爆炸声中,敌军的防线彻底崩溃。
清理战场时,战士们将李刚抬到百货公司的柜台后,卫生员用绷带缠住他的右腿,鲜血很快染红了绷带。李刚看着被攻克的街垒,笑着说:“总算……拿下这破卡车了。”远处,汤恩伯派来的增援部队正往这边赶,可看到街垒上飘扬的解放军红旗,又仓皇地退了回去——中层防线的缺口,已再也无法堵住。
内层:上海电厂——炸药包与守护的对峙。上海电厂的机房里,国民党军士兵正将炸药包贴在发电机组上,引线拉得长长的,一端握在军官手里。他们接到命令,一旦解放军突破外层和中层防线,就立即引爆炸药,让上海陷入黑暗。电厂外,第三野战军第二十三军四师九连的战士们正悄悄靠近,他们的任务是阻止敌军炸毁电厂,保住上海的电力供应。
“分成两组,一组从正门吸引注意力,一组从后门潜入机房!”连长陈明下令。正门组的战士们故意开枪,吸引敌军的注意力,后门组的战士王强则带着五名战友,顺着电厂的排水管爬上去,排水管上的铁锈划破了他的手掌,鲜血滴在地面上,却没发出丝毫声响。
潜入机房时,敌军军官正对着士兵嘶吼:“再等十分钟!共军要是进来,就拉响炸药!”王强立即示意战友们隐蔽,自己则慢慢摸向发电机组。离炸药包还有三米时,一名敌军士兵突然转身,手电筒的光扫到了他的钢盔。“有共军!”士兵大喊,军官立即就要拉响引线。王强猛地扑过去,一把抓住军官的手腕,两人扭打在地上。
战友们趁机冲上来,有的制服敌军士兵,有的则小心翼翼地拆除炸药包。战士李响在拆除最后一个炸药包时,发现引线已经被拉出几厘米,只要再用力,就会引爆。他屏住呼吸,用匕首慢慢割断引线,汗水顺着脸颊滴在炸药包上,手却稳得像磐石。“拆下来了!”他大喊着将炸药包扔到窗外,“轰隆”一声,炸药在空地上炸开,没有伤到任何人。
机房里的敌军被全部制服,陈明看着完好的发电机组,松了口气——上海的光明,总算保住了。此时,远处传来汤恩伯的命令:“立即炸毁电厂!不许留下任何完整设施!”可无线电那头,再也没有士兵回应——他们要么已经投降,要么已在战斗中倒下。
防线崩溃:汤恩伯的绝望与解放军的胜利。当外层碉堡群被突破,中层街垒被撕开,内层电厂被守护时,国民党军的“三层防御网”已千疮百孔。汤恩伯在司令部里摔碎了第三个茶杯,看着地图上不断缩小的控制区域,他对着参谋嘶吼:“为什么守不住?!我要的是让共军付出血的代价!”可参谋们低着头,没人能回答——解放军的推进速度,早已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傍晚时分,南京东路的街垒上,解放军的红旗已高高升起,战士们正清理着战场,有的帮百姓搬开堵在门口的沙袋,有的则在街垒旁救治受伤的敌军士兵。浏河岸边,周锐带着战士们在碉堡遗址上插上红旗,远处的稻田里,牺牲战友的红布条还在风中飘动,像是在见证着胜利的到来。
上海电厂的机房里,王强和战友们正协助工人检查机组,灯光重新亮起时,工人老陈激动地握住王强的手:“谢谢你们!要是电厂被炸了,上海就全黑了!” 王强笑着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上海是人民的城市,我们要一起守护它。”
吴淞口的炮台上,一五五毫米加农炮对准江面,炮位旁的士兵们正往炮弹上涂黄油防冻,却没人敢抬头看远处——江面上,解放军的炮艇已开始巡逻,螺旋桨搅起的水花里,藏着即将封锁港口的信号。在上海兵工厂,国民党军监工正拿着皮鞭抽打工人,逼着他们组装机枪,车间里的标语“为党国尽忠”早已被工人用粉笔改成“盼解放早日”,却很快被监工擦掉,只留下白色的痕迹。
解放军的“双重使命” 第三野战军司令部的帐篷里,司令员陈毅指着上海地图,手指划过江南造船厂、上海电力公司、交通大学的标记:“上海不是普通战场,这里有百万百姓,有无数工厂学校,咱们既要打赢,更要保住这座城!”地图上,每个民生设施旁都画着红色圆圈,标注着“禁止重炮轰击”“步兵突击”的字样。
东突击特一军的特战队员李锐,正对着镜子练习伪装——他要乔装成码头工人,潜入市区摸清碉堡位置。背包里除了冲锋枪、炸药包,还装着一张上海市区地图,上面用铅笔圈出三十多个“重点保护目标”:“队长说,咱们的子弹要对准敌人,枪口要避开百姓窗户。”出发前,他把家人的照片塞进内衣口袋,照片上的妹妹还不知道,哥哥要去的战场,连开枪都要算好角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