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新居晨光与隐形界限(1/2)

清晨六点,生物钟像精准的闹钟,准时将沈清姿从浅眠中唤醒。

眼睛睁开的瞬间,她有几秒钟的怔忪 —— 头顶是陌生的天花板,鼻尖萦绕的气息虽已染上自己带来的书卷香,却仍裹着一丝属于这个空间的冷意。

直到身下柔软的床垫传来触感,她才彻底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她之前那个摆着旧衣柜、阳光能晒满半间屋的出租屋,是周聿的公寓,现在,也是她名义上的 “家”。

主卧的遮光窗帘太厚,拉得严丝合缝,室内还浸在昏暗里。

她摸索着碰到床头灯的开关,暖黄的光线漫开,驱散了眼前的黑,也照亮了房间里利落的线条 —— 深灰色的床头柜,没有任何装饰的墙面,连台灯底座都是极简的金属色,处处透着周聿的风格,冷硬,且不容侵犯。

她起身,赤着脚踩在地毯上,绒毛软软地裹着脚背,却没带来多少暖意。

走到窗边,她指尖勾住厚重窗帘的一角,轻轻拉开一道缝隙。

晨曦的微光顺着缝隙钻进来,落在地板上,像一条细长的银带。

楼下的城市还裹在薄雾里,高楼的轮廓模糊不清,马路上只有零星的车辆驶过,留下淡淡的车灯轨迹。

这个楼层足够高,视野开阔得能看见远处的天际线,可站在这里,沈清姿却觉得像悬在半空 —— 脚下没有踏实的土地,眼前的繁华也隔着一层朦胧的雾,不真实得厉害。

洗漱时,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伸手理了理鬓角。

昨晚特意准备的职业套装挂在卫生间门后,熨得没有一丝褶皱;长发被她用黑色发夹一丝不苟地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

她对着镜子深吸一口气,将那点残存的、属于 “新嫁娘” 的慌乱压下去 —— 从今天起,她不仅是沈清姿,还是 “周太太”,这个身份会像一层薄壳,裹着她走进单位的每一个角落。

推开卧室门时,外面静得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客房的门依旧关着,门板严丝合缝,没有一点动静,周聿似乎还没醒。她放轻脚步走向厨房,想煮个鸡蛋、热片吐司,简单应付早餐。

厨房的推拉门是玻璃的,她透过门看到里面的冰箱时,愣了一下 —— 昨晚她没敢仔细看,此刻才发现,冰箱里并非空的。

最上层摆着盒装牛奶,旁边是土黄色的吐司袋,中间层放着几枚鸡蛋,连蛋黄的颜色都透着新鲜;最下层甚至有一盒蓝莓、一串葡萄,果子饱满得能看见表面的果粉,显然是刚补充不久的。

她伸手拉开冰箱门,指尖刚碰到牛奶盒的边缘,身后就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沈清姿回头,看见周聿从客房方向走过来。他已经穿好了衣服,还是白衬衫配深色西裤,只是没系领带,领口松开一颗扣子,露出一点锁骨,少了几分平日里在单位的严肃,多了些居家的随意。

他手里拎着黑色公文包,拉链拉得严严实实,显然是准备出门。

“醒了?”

他看到她,脚步顿了顿,目光从她身上扫过 —— 从束起的头发到平整的套装,像是在确认她是否已经做好 “出门” 的准备,语气里没有多余的温度,只有必要的问询。

“嗯。”

沈清姿点点头,手指还停在牛奶盒上,指了指冰箱里的东西,语气带着点不确定,“这些……”

“钟点工昨天下午过来补充的。”

周聿走到中岛台旁,将公文包放在台面上,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他抬眼看向她,问:“你会做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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