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灵契新约（2/2）
但我们错了。
今天，我们得知了一个真相。
在你们的最高指挥部，灯塔掩体之下，藏着一份协议。
一份代号为s级抹除的协议。
它的唯一目的，就是在发现我们的瞬间，将我们彻底、永久地从这个世界上抹除！
全世界哗然！战情室内的将军脸色铁青！
王，没有审判人类。他将自己和所有妖精，塑造成了受害者！
当生存的权利都被剥夺时，我们还能做什么？
我们可以选择成为你们恐惧的样子，用渗透、暗杀、用无尽的报复，将你们拖入黑暗。这，本是我们的a计划。
格罗姆的坦诚，让全球的情报机构陷入了恐慌！
但是，我们没有。
王看着镜头，看着七十亿人类。
我们选择了b计划。
我们选择了我们的，罗小黑。
他指向了身旁的罗小黑。
我们选择了信任。我们选择了站在你们的面前。不是作为怪物，而是作为一个文明——万灵之国！
这份法案！王指向了那份协议！
不是勒索！这是我们给予你们，也是给予我们自己，最后的机会！
这不是一份投降书，这是一份邀请函！
邀请你们，放下那份s级的傲慢！
邀请我们，放下千万年的怨恨！
邀请我们所有人，学会共享这颗星球！
从今天起，我们将在阳光下，拿回我们的尊严。
从今天起，我们将在联合国，行使我们的权力。
我们想要的不是战争，我们要的，是活下去的权利！
我们希望你们也一样。
王的演说结束了！
没有咆哮，却比咆哮更具力量！他笼络了人心！他将自己塑造成了和平的给予者！
全场窒息！
这时，无限站了出来。神站到了台前。
他的气场没有王的霸道，只有万古的秩序。
五千年来，我维持着旧的平衡。我失败了。
神承认了失败！
旧的平衡带来的是隔阂、是恐惧、是s级的抹除。所以旧的时代必须结束。会馆将永久解散。
无限平静地宣告。
不再是守护者。
我是新秩序的最高裁决者。
我监督格罗姆。王低下了头。
我也监督人类。将军握紧了拳头！
任何一方撕毁协议，任何一方试图重启战争。
神的目光扫过镜头，仿佛看透了七十亿人的灵魂。
我将亲自执行抹除。
演说结束。
神退了回去。王也转过了身。
舞台留给了最后的大使。
罗小黑上前。他面对着已经彻底失语的世界。他没有王的威胁，没有神的审判。他只有疲惫和希望。
你们都听见了。这就是现实。
会很难。会有暴乱。会有不公。
但这是我们唯一的路。
恐惧无法战胜恐惧。只有规则可以制衡恐惧。
我是大使。罗小黑深吸一口气。
我会监督所有人。
直到新秩序真正降临。
他关闭了麦克风。
全球直播结束！
一场史无前例的风暴，正式席卷全球！
全球直播结束！
摄像机关闭！
世界，陷入了恐慌与混乱的狂潮！
联合国总部，格罗姆和千面那两个威严的，完成了他们的历史使命。
猛虎的形态微微躬身，那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嘲弄：
一场精彩的演出，各位。我们等待协议的执行。
话音刚落，两个分身化作光点，消散无踪。
人类代表团陷入了疯狂的忙碌！将军在咆哮着稳定全球的军事同盟！女谈判者则在试图向全世界的领袖解释，他们刚刚到底签了什么！
新秩序的第一天，在混乱中拉开了序幕。
而在这场风暴的中心，无限与罗小黑，已经离开了联合国。
空间涟漪闪过。
他们回到了那座古老、肃穆，如今却空无一人的会馆总部。
五千年的旧平衡，在这里画上了句点。
罗小黑，这位新任的大使，终于卸下了那股紧绷的气势。
疲惫，如同深海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涌来，几乎将他压垮。
他看着自己的师父，这位新任的裁决者。
师父。罗小黑的声音沙哑，你说会馆解散了。
是的。无限平静地回答。
那...是什么意思？罗小黑追问道，我们五千年来所有的人？所有的执行者？我们的家...就这样没了吗？
无限转过身，他那万年不变的眼眸中，映出了罗小黑觉醒后的疲惫。
旧的会馆，死了。
无限陈述着事实。
因为它的使命，失败了。你，我，格罗姆，我们亲手终结了那个时代。
但是，
新的会馆，才刚刚诞生。
罗小黑猛然抬头！新的会馆？！
罗小黑。无限终于向他的徒弟，揭开了这盘棋局的最后一层。
政治，是平衡的艺术，更是资源的整合。
格罗姆有什么？无限问道。
人口罗小黑立刻回答，他有千万怨灵组成的万灵之国，有全世界都惧怕的。
但他没有合法性罗小黑的思路越来越清晰，他没有在人类世界行动的！
而我呢？无限继续问。
你...罗小黑看着自己的师父，你有五千年的！你有遍布全球的执行者！你有管理这个世界的！但你...
但我没有。无限接了下去，我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正面对抗人类的s级协议。我也没有站在阳光下的。
罗小黑的血液，在此刻，几乎凝固了。
他，全懂了。
这不是三权分立。
这是！
你...你宣布会馆...罗小黑的声音在颤抖，那不是演讲！那是...那是！
那是你，对格罗姆发出的合并要约
没错。
无限，这位新秩序的裁决者，证实了这场史无前例的政治并购！
格罗姆的，需要我这五千年的，才能真正新秩序。
而我的，需要格罗姆的，才能在阳光下。
解散宣言，就是告诉格罗姆，旧的时代结束了，我同意。
旧会馆（无限的网络与经验）
加
万灵之国（格罗姆的人口与力量）
等于
新会馆！
这！才是新秩序下，真正用来灵界的唯一超级机构！
一个由裁决者（无限）与（格罗姆）共同掌权，
并由（罗小黑）向人类世界负责的，
全新联合政府！
格罗姆...罗小黑喃喃道，他赢了。他用威胁，逼你合并了他。
他赢了吗？
无限，罕见地，露出了一丝高深莫测的表情。
还是我，利用你创造的新秩序，兵不血刃地，将他整个万灵之国并购进了我的？
壳，谁是？
这，才是新游戏的第一个议题。
无限看着他那已经彻底觉醒的徒弟。
罗小黑。
欢迎来到，
新会馆。
新会馆。
这个词在旧会馆的废墟上诞生了。
罗小黑陷入了更深的震撼。他以为他赢了平衡，结果他只是当了证婚人，见证了两大超级势力的政治联姻。
无限，这位新任的裁决者，这位新会馆ceo，他看着自己觉醒的徒弟，平静地扔下了最后的炸弹：
格罗姆需要我的网络，我需要他的人口。而我们，都需要你，罗小黑。
你是大使，是平衡，更是这桩联姻唯一的合法性来源。你是两个世界都能接受的脸面。
游戏开始了，大使先生。
（同一时刻 - 全球各地）
那场史无前例的全球直播结束了。
但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灵界 - 老君的庭院）
灵界，老君的庭院。老君依旧悠然地喂着他的鱼。
直播的画面倒映在平静的池水上。格罗姆的演说、无限的裁决、罗小黑的宣告，一切都在水中扭曲变形。
呵呵。老君笑了。他撒下了最后一把鱼食。
无限，你这个老家伙，藏了五千年，终于还是不甘寂寞入世了。
合并？新会馆？老君摇了摇头。
这盘棋下得真热闹啊。把怪物变成了盟友，把神变成了监狱长，把一个孩子变成了所有人的枷锁。
老君看向龙游的天空。
时代真的变了。就是不知道，这场联姻是喜丧还是大喜。
（人类 - 某处深山 - 鹿野）
人类，某处深山，鹿野。
深林之中万籁俱寂。古老的鹿野抬起了头。他不需要直播，他感受到了灵的脉动。
那不是旧会馆的秩序，也不是万灵国的怨恨。
那是一股全新的、融合了秩序与怨恨的庞然大物诞生了。
他们合并了。鹿野的声音如同古木。无限与格罗姆成了一家人。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古老的灵陷入了沉思。
（人类 - 北京 - 会馆分部）
疯了！彻底疯了！
哪吒一脚踢翻了会议桌！这位最强的执行者此刻暴怒！
解散？！合并？！哪吒指着直播结束后那雪花般的屏幕。无限他到底在干什么？！他把我们五千年的基业卖给了一群怪物？！
哪吒大人！旁边的执行者战战兢兢。全球的分部都瘫痪了！我们现在是听会馆的，还是听那个新会馆的？！我们是人类的守护者，还是怪物的同事？！
哪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压下那三昧真火。他的大脑在疯狂运转。
格罗姆成了王，无限成了裁决者，罗小黑那个小鬼成了大使。哪吒的表情无比扭曲。这算什么？黑道洗白上市了？！
传我的命令！哪吒怒吼道。所有执行者原地待命！系统暂时切换至新秩序安全协议！我不管他们叫什么会馆！
哪吒抓起外套。我现在就去纽约！我要亲自问问无限！他这个裁决者！还认不认我这个执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