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觉醒时代（1/2）

（概念维度 - 观众席）

很壮观，不是吗？

！

渊的声音在格罗姆的意识中回荡。万灵之王的灵魂本体悬浮在概念维度，冰蓝色的巨眼注视着下方世界冲天而起的金色灵光。

格罗姆的声音冰冷得如同绝对零度，你没有武装人类，你但是你解开了枷锁。

你利用我的野心和罗小黑的善意，逼迫我们签署新秩序，让我的子民暴露在阳光下，让我的力量公之于众。

然后，你以我们为催化剂，唤醒了七十亿人类的潜能。

主席先生。渊的笑容带着痴迷，这才叫公平。

一个拥有灵力的怨灵文明，对抗一个觉醒的科技文明。双方都握有对方最致命的底牌。这才是永恒的博弈，这才是我梦寐以求的舞台。

你太渺小了，格罗姆。你只看到了仇恨，而我看到了进化。

你毁灭不了我。渊平静地坐回王座，我是导演，而你，王，你已经入场了。

你的子民正在人间流血，而你的新敌人正在诞生。

回去吧，格罗姆。渊嘲弄地挥手，回到你的王座去。你的新会馆盟友想必也快发现真相了。

去和你的新盟友，去和觉醒的人类，去和大使罗小黑...

玩这场公平的游戏！

格罗姆的灵魂带着屈辱与愤怒消失在概念维度。他必须立即返回，必须在人类完成觉醒之前，不惜一切代价巩固万灵之国的地位。这场并购从一开始就是个陷阱。

（纽约 - 新会馆临时总部）

无限猛地睁开眼睛。

他感知到的不是灵力波动，而是世界底层规则的改写。

师父？罗小黑察觉到异常。

无限没有回答。他走到落地窗前，注视着远方冲天而起的金色灵光。

枷锁...被解开了。

什么枷锁？

刺耳的警报在新会馆指挥中心响起。这不是来自人类的警报，而是来自灵界的紧急通讯。

一名执行者冲进会议室，声音因恐惧而变形：

裁决者大人！大使先生！

全球灵力浓度异常飙升！增幅超过百分之五千！

来源是...是人类！我们在全球一百二十七个冲突点检测到复数高能灵力反应...是人类在觉醒！

罗小黑手中的加密通讯器滑落在地。

他全明白了。

渊。那个导演。

他苦心经营的政治平衡，在此刻都成了笑话。

这不是新秩序...无限的声音首次显露出疲惫，他的所有算计都建立在旧平衡之上。

这是...大混沌时代。

（新会馆 - 应对方案）

旧的《草案》已经失效。无限冷静地判断，觉醒的人类不会遵守，愤怒的格罗姆也不会遵守。

那我...罗小黑看着自己的双手，我这个大使...

无限注视着他，不再是平衡两个旧势力的大使。

你是这场大混沌中，唯一被各方承认的变数。

这时，代表的最高加密线路发出尖锐的鸣响。来电：格罗姆！

罗小黑按下免提。王的咆哮从亚空间传来，带着毁灭性的愤怒：

无限！罗小黑！你们看到了吗？那个导演！那个骗子！他武装了人类！他把我们当成了祭品！

现在开战只会制造更多绝望和恐惧。无限接管了对话，声音冰冷如铁。

你杀戮越多，他们觉醒得越快、越强。你已经成为他们进化的养料。

通讯那头传来巨兽沉重的喘息。格罗姆理解了这个恐怖的死循环。他被渊彻底将死了。

...那...怎么办？王第一次发出求助。

旧的敌人是彼此。无限的语速加快，新会馆的ceo开始了真正布局。

现在，我们共同的敌人是大混沌。我们必须在人类整合形成新霸权之前，完成我们的整合！

格罗姆，行使你的王权！召回所有在外的子民！收缩防线！停止无谓冲突！

哪吒已经在行动。我会让他配合你镇压失控的妖精，同时清理失控的人类。

这只是在防守。罗小黑开口了，他的觉醒超越了神与王。

格罗姆，无限，你们都错了。

觉醒的人类不是敌人。罗小黑一字一句地说，他们是空白阵营

他们现在谁也不信。他们恐惧、迷茫，不知道自己的定位。

渊给了他们力量。罗小黑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而我们要给他们！

罗小黑快步走向临时谈判桌，拿起那份已经作废的《新秩序草案》。

主席，裁决者。

我们需要立即召开第二次最高会议。

不是对抗，是。

我们必须立即建立全球觉醒者庇护所，建立训练体系，建立新秩序。

我们必须告诉全世界，这股力量意味着什么，以及它该为谁所用。

无限冰冷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赞许。

招募...他低语，比战争更高效，更彻底...

格罗姆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带着不甘与屈服：

...罗小黑。你赢了。我们听你的。

新会馆这个新生权力机构，在成立后的第一个小时，就从制衡者转型为新世界的秩序争夺者。

无限将第二杯水推了过去。

欢迎上任，大使先生。

去给他们制定规则。

大使的宣告，如同一道闪电，劈开了『大混沌』的迷雾！

电话那头，格罗姆的咆哮停止了。

办公室内，无限的冰冷融化了。

神与王，这两位旧时代的顶级掠食者，在这一刻，同时被他们『制造』出来的大使，点醒了。

防守？镇压？

那都是旧时代的思维！

渊，打开了潘朵拉的魔盒。

而罗小黑，

选择了不关上盒子，

而是，

去『定义』盒子里飞出来的东西！

「...招募...」格罗姆的声音从线路中传来，第一次带上了『计算』的意味，「你的意思是...把那些觉醒的『猿猴』...变成『我们』的人？」

「他们不再是『猿猴』，主席。」罗小黑冷静地纠正，「他们是『新人类』。他们现在是空白的画布，是原始的黏土。我们不去塑造他们，渊就会，或者，他们就会自己塑造出一个新的『王』。」

「一个七十亿人口的『王』。」

这句话，让格罗姆感到了真正的寒意。

「我明白了。」无限的声音响起，裁决者与ceo的身份完美重叠。「这不再是『并购』，这是『创业』。」

「我们，『新会馆』，必须成为这场『觉醒浪潮』的唯一『标准制定者』！」

「格罗姆。」无限的语气不容置疑，「你的怨灵大军和哪吒的执行者，目标改变。不再是『镇压』，而是『围捕』和『筛选』。」

「制造秩序，将所有失控的觉醒者和妖精分离开。同时，保护那些还未被恐惧吞噬的『空白』觉醒者。」

「而我，」无限看向罗小黑，「我会动用旧会馆五千年的所有隐藏资源。地产、资金、网路。」

「我们要在二十四小时内，在全球建立起第一批『觉醒者庇护所』，或者说...『新会馆学院』。」

「一个提供食物、保护、以及『答案』的地方。」

「而你，罗小黑。」无限的目光锁定了他的徒弟。「你，就是这一切的『脸面』。」

「你，就是那个『答案』。」

「你是大使，你是第一个『新人类』，你是唯一一个能让他们同时感到『亲近』与『敬畏』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