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被误解的剧本（2/2）

「你不认为，『抹杀』，是唯一的、也是最优的解。」

「所以，」渊的眼中，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璀璨的光芒，那是一个顶级棋手，遇到了平生唯一对手时的狂喜，「你要……亲自，向我证明，存在着……另一种可能性？」

他以为，这是一场……关於「剧本创作」的、学术上的挑战！

他以为，罗小黑，这个他平生仅见的、唯一能与他进行灵魂共鸣的「同类」，在听完了那个悲剧故事後，并非是想复仇，而是……想和他一起，以那个故事为蓝本，进行一场……关於「如何拯救一个不可救药的恶魔」的、沙盘推演！

这个认知，让渊，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与愉悦！

这比单纯地玩弄、毁灭，要有趣一亿倍！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渊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他反手，轻轻地、握住了罗小-黑的爪子，像是在对待一个最为珍贵的、独一无二的合作夥伴。

「我接受。」渊看着罗小黑，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与……期待。

「我接受你的挑战。让我们，一起来，把这个……结局拙劣的悲剧，改写成……一部真正的『杰作』。」

罗小黑，彻底地，呆住了。

他看着渊那张写满了「学术探讨」与「创作激情」的脸，他那颗早已准备好迎接狂风暴雨的心，在这一刻，彷佛被投入了一片……荒诞的、宁静的海洋。

他……他成功了。

以一种，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歪打正着的方式，成功地，将渊的注意力，从「我是谁」的现实问题，彻底转移到了「如何拯救故事里那个恶魔」的……虚构的创作问题上。

他，安全了。

但，也陷入了一个……更为离奇的、哭笑不得的困境之中。

「那麽，」渊，已经迫不及待地，进入了「合作者」的角色。他兴致勃勃地看着罗小黑，问出了他们这场「合作」的第一个问题。

「既然，你要『重新演一遍』……」

「就让我们，假定一下角色吧。」

「如果，你，是故事里那个……背负了一切的少年。」

「而我，」渊指了指自己，脸上露出了纯粹的、属於创作者的好奇，「是你面前这个……尚未堕落的、对未来一无所知的……『恶魔』。」

「那麽，」他看着罗小黑，像一个最认真的学生，在虚心求教，「在这一刻，你的第一步……」

「……会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