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有与无的冲击（2/2）

「但是，老君……」

「我...来自『无』。」

老君那平静的脸上，眉头第一次微微皱起。

他感觉到了。 他的「秩序」之网，正在「漏沙」。

渊不是在挣脱，他是在「渗透」。 他正将自己的「虚无」本质，一点点地，滴入老君所构筑的「现实」基石之中。

「你在……『消解』规则！」老君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凝重。

「我，即是『终末』。」渊的声音变得飘忽不定，仿佛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而『终末』，不需要『规则』。」

君阁的大殿开始剧烈地震动。

这不是物理的崩塌，而是「概念」的动摇。 梁柱、地面、乃至光线本身，都开始出现不祥的「扭曲」。 构成这个「神之领域」的「法则」，正在被「虚无」所污染、否定！

老君深吸了一口气。

他不能再「守」。

他高高举起了那根古朴的拐杖。

「道，生一。」

「一生二。」

「二生三。」

「三生万物。」

老君的声音，宛若创世的钟声，庄严而洪亮。 他那双蓝色的眼眸中，爆发出宇宙初开般的璀璨光芒！

「『无』，亦在『道』中！」

他手中的拐杖，重重地，再次顿地！

「轰——！」

这一次，不再是「静止」的「秩序」。

而是一场，纯粹的、「概念」的大爆炸。

一股无可辩驳的、绝对的「存在」之力，从拐杖的落点处轰然引爆！ 这不是光，不是暗，不是任何能量，这是「是」这个概念本身，对「非」的绝对冲击！

一瞬间，整个「君阁」消失了。

无限与鹿野眼前的景象彻底改变。

他们不再处于任何建筑之内，而是漂浮在一片无法言喻的、混沌的「间隙」之中。 这里没有天地，只有无尽翻涌的、介于「有」与「无」之间的原始能量。

老君，将整个「战场」，拖入了他自己的「领域」——「道」的根源。

无限和鹿野被一层微弱的蓝光所保护，才没有在这片混沌中被瞬间分解。

在他们对面，渊的身影重新凝固。

他那「虚无」的本质，在这片「间隙」中，第一次显得如此「突兀」。

渊沉默地环顾四周，评估着这个全新的「舞台」。

片刻后，他笑了。

「更换『舞台』了吗？」

他看着眼前衣袍无风自动、手持拐杖、宛如创世神明的老君，愉悦地轻叹：

「您，真的，『生气』了。」

老君的面容冷峻如冰，他将拐杖横于身前，杖头那古朴的纹路，此刻仿佛承载着万千世界的生灭。

「『吞噬者』。」老君的声音，是这片混沌中唯一的「秩序」。

「你的『剧本』，到此为止。」

「接下来，是你的『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