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论破逆转（2/2）

他一步一步走回罗小黑的面前：“是你们这些瑕疵品……在明知剧本早已注定的情况下……所展现出的那徒劳的意志！”

“这，”渊的双眼亮得仿佛要燃烧起来，“……才是我唯一的乐趣！”

罗小黑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看透了渊的动机，却也因此彻底激怒了这位导演。

“你，”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罗小黑。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决断。

“……你让我无聊了。”渊平静地陈述。

“你猜对了游戏的本质。这让游戏变得不公平，也让我失去了耐心。”

他缓缓地抬起了手，不是伸向罗小黑，而是伸向了那块巨大的银幕。

“你说的对。过家家……”

渊的五指猛然握紧！

“……是该结束了。”

（混沌间隙 - 现实战场）

“轰——！”

在哪吒的战场上，一直与他战成平手的“暗黑哪吒”动作猛然一顿。哪吒抓住机会，火尖枪爆发出最强的三昧真火：“去死！”

然而，那“暗黑哪吒”面对这致命一枪，却笑了。“升级。”暗黑哪吒的体内发出了渊的冰冷声音。

下一秒！暗黑哪吒的身躯猛然暴涨！不再是复制，而是进化！“噗！噗！”它的背后伸出了四条新的手臂！它的脖子上长出了两颗新的头颅！

三头六臂！它变成了比哪吒更像战神的完全体！

“什……！”哪吒的瞳孔还来不及完全放大——六只漆黑的手臂同时抓住了他那杆燃烧的火尖枪！三张一模一样、冰冷的脸同时看向了他。

“砰！！”恐怖的虚无之力混合着被升级的意志轰然爆发！哪吒的意志第一次被正面压垮！

“噗——！”哪吒如同一颗陨落的流星，被狠狠地砸飞了出去！三昧真火在半空中都黯淡了下去！

在老君的战场上，他也感受到了那股来自渊本体的决断。

他面前那复制了他道之力的渊也笑了。“超越。”那个渊吐出了指令。

“轰隆——！”那股复制的道之力不再只是僵持，它开始野蛮地改写老君的道！它开始用秩序去否定秩序！

“咔嚓……”老君手中那根代表万物界限的古朴拐杖上出现了第一道裂痕。

“噗！”老君，这位道的化身，第一次仰头喷出了一口代表本源受损的青色光雾！他的道正在被污染！

（心灵剧院）

银幕上，哪吒重伤，老君败退。这一切都发生在渊握拳的一刹那。

罗小黑呆呆地看着这瞬间逆转的处刑。

“……啊……啊……”

渊收回了手。他重新转向了那只已经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的小猫。

脸上那冰冷的决断再次变回了那温柔的微笑，仿佛刚才那毁灭一切的指令不是他下达的。

“现在，”渊的声音轻柔得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这场戏还无聊吗？”

“……还像过家家吗？”

他再次向罗小黑伸出了手。

“演员，”他说，“……你激怒了导演。”

“所以，……你失去了选择结局的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