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回 顺义初试刃 袭扰疲虏师（1/2）

京营主力在满桂的率领下，以急行军速度北出德胜门，很快便抵达顺义至怀柔一线。

满桂并未盲目地将兵力分散布防，而是审慎地选择了地形。

他亲率最精锐的燧发枪营及炮兵驻守顺义县城，加固城防，并在城外择险要之处设立了数座互为犄角的营寨，挖掘壕沟，设置拒马。

同时，分派骑兵哨探，广泛撒出，严密监控虏骑动向。

京营的旗帜在顺义城头猎猎作响，新铸的火炮被推上炮位，覆盖了城外的主要通道，一股严阵以待的气势弥漫开来。

几乎就在京营完成初步布防的次日，地平线上便腾起了滚滚烟尘。

皇太极麾下的前锋精锐，主要是蒙古八旗和部分汉军旗兵马，如同飓风般席卷而至。

他们显然没料到会在顺义城外遇到如此严整的防御体系，更没想到明军反应如此迅速。

这些习惯了在野战中依靠骑兵冲击碾压明军的虏骑，起初试图凭借其机动性，对城外的明军营寨进行试探性的冲击。

然而，他们很快便尝到了苦头。

当数百蒙古骑兵呼啸着冲向一座外侧营寨时，寨墙后并未出现他们预想中的慌乱。

随着军官令旗挥下，早已严阵以待的三排燧发枪兵依次轮番齐射！

“砰砰砰——！”爆豆般密集而连贯的枪声响起，硝烟弥漫，冲在最前的数十骑人仰马翻，惨叫着倒地。

铅弹破空的声音与旧式火铳截然不同，其射速和威力都让这些蒙古骑兵心惊不已。

紧接着，设置在营寨侧翼的几门轻型野战炮也发出了怒吼！

轰隆的炮声震耳欲聋，虽然精度有限，但散射的霰弹依旧在骑兵群中造成了有效的杀伤和混乱。

虏骑的第一次试探性进攻，在燧发枪的排射和火炮的轰击下，丢下数十具人马尸体，狼狈后撤。

他们试图用骑射骚扰，但明军依托工事，伤亡甚微。

消息迅速报至后方皇太极的中军大帐。这位后金之主闻报，眉头微蹙。

他放下手中的马鞭，走到临时铺设的舆图前：“明军火器，似与往日不同。领军者何人？”

“回大汗，看旗号，是明国京营总督满桂。”

“满桂……莽夫尔。”

皇太极冷哼一声，但眼神却凝重了几分，“传令，暂缓强攻。多派游骑，侦其虚实，尤其是其火器射程与布防弱点。

另，命阿济格、多尔衮，加强对周边地区的抄掠，搜集粮草，逼迫明军出城野战！”

他深知顿兵坚城之下乃兵家大忌，尤其对方似乎装备了更犀利的火器。

他改变策略，意图通过破坏和掠夺，激怒明军，或至少保证自身补给。

然而，满桂谨记朱由检“稳扎稳打，勿要浪战”的嘱咐。

任凭虏骑游骑在城外耀武扬威，甚至小股部队在附近村镇劫掠，他始终坚守营垒，不为所动。

京营将士依托工事，用燧发枪和火炮牢牢控制着主要通道，使得虏骑主力无法毫无顾忌地大规模展开或直接威胁京城。

顺义城下，一时间形成了僵持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