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领袖之证（1/2）

终场哨声的余音还在甲骨文球馆的上空回响，但对于火箭队的球员们来说那声音更像是一曲悲壮的挽歌。

客队更衣室里气氛压抑得如同坟墓。

没有人说话。

只有球鞋摩擦地板的“吱吱”声和球员们那一声声沉重而压抑的叹息。

输了。

在打出了如此完美的战术在几乎将卫冕冠军逼入绝境的情况下，最终却以一种被“神仙球”绝杀的方式输掉了比赛。

这种感觉比一场58分的惨败还要令人痛苦一万倍。

尤其是詹姆斯·哈登。

他坐在自己的更衣柜前将湿透的头埋在巨大的毛巾里，肩膀微微地颤抖着。

他想起了过去几年无数次在季后赛里被这支金州勇士队支配的绝望。

他本以为这一次有了大姚，有了保罗，一切都会不一样。

但最终的结果似乎还是没有改变。

那种名为“宿命”的无力感像一只冰冷的手紧紧地攫住了他的心脏。

克里斯·保罗的脸色也同样难看，他那双总是燃烧着火焰的眼睛里第一次流露出了一丝失望。

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那个该死的从未触摸过的西决地板是不是真的被下了什么恶毒的诅咒。

就在更衣室里所有人都即将被这种“负面情绪”所吞噬时，一个沉稳柔和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都抬起头来。”

大姚正平静地将护具一件一件地摘下，动作不紧不慢，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失利对他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向他汇集了过去。

大姚没有看任何人，他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我问你们一个问题。”

“仅仅是一场比赛，我们就让他们球队里最大牌的两个超级巨星在最后时刻都投出了足以载入他们职业生涯十佳球的‘神仙球’，我们又让他们最倚仗的‘死亡五小’在第三节彻底哑火，我们还让他们的冠军教头在赛后吓得衬衫湿透……”

他的声音顿了顿，然后缓缓地抬起头，那双深邃的眼睛如同利剑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个队友。

“而最终在他们的主场，在有‘第6个球员’帮忙的情况下他们才赢了我们3分。”

“现在你们告诉我，”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洪钟大吕狠狠地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是我们该沮丧，还是他们该后怕？！”

这番话如同醍醐灌顶瞬间击穿了笼罩在更衣室里的所有阴霾！

是啊！

我们输了吗？

从比分上看，是的。

但从过程和气势上看呢？

我们把不可一世的卫冕冠军逼到了悬崖的边缘！我们用全新的战术体系打得他们一度毫无还手之力！我们让他们赢下这场比赛，但他们靠的不是实力而是该死的运气！

一股截然不同的情绪开始在球员们的心中疯狂地滋生！

那不是沮丧，不是失落，而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与不甘！

詹姆斯·哈登猛地抬起了头！

他那双原本有些黯淡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熊熊的火焰！

他彻底想通了！

过去的失败，是技不如人，是心服口服的绝望。

而今天的失败却是一种“我明明比你强，却被运气偷走了胜利”的超级不爽！

他站起身将手中的毛巾狠狠地摔在地上，但这一次不再是出于沮丧，而是出于一种强大的想要立刻复仇的决心！

“大姚说得对！”哈登的目光扫过所有的队友，用一种前属于领袖的语气咆哮道。

“踏马的！这是我第一次在输给他们之后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绝望！我只感到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