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莱昂纳德的“挣扎”（2/2）

波波维奇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弟子，看着他那双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仿佛在说“错的不是我，是你的体系”的眼睛，心中涌起了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

那个曾经谦逊沉默，将他的每一句话都奉为圭臬的年轻人，在获得了fmvp并被推上“联盟顶级巨星”的神坛之后，已经不再是他能完全掌控的“棋子”了。

最终，波波维奇选择了妥协。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语气也缓和了下来。

“好吧，卡哇伊。”他说道，“我承认，我刚才的语气可能有些重了。我只是希望你能打得更坚决一些。”

“g2我允许你增加更多的个人单打，但前提是不能破坏我们整体的防守体系。可以吗？”

这已经是这位铁血教头，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了。

“好的，教练。”莱昂纳德点了点头，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这场充满了火药味的“将帅失和”，最终以波波维奇的“退让”而告一段落。

但所有人都清楚，那道裂痕并没有被弥合，它只是被暂时地掩盖了起来。

当天深夜，圣安东尼奥郊外的一栋豪宅内，莱昂纳德正独自一人坐在冰冷的理疗池里进行着赛后的恢复。

他那只并未痊愈的右脚股四头肌，在经过了g1的高强度对抗后，正传来一阵阵针扎般的刺痛。

理疗池的水冰冷刺骨，但远不及他此刻的心来得更冷。

他的舅舅，那个掌控着他所有场外事务的男人，丹尼斯·罗伯逊正拿着一部平板电脑，站在池边喋喋不休地向他展示着最新的舆论报告。

“卡哇伊你看到了吗？全世界都在吹捧大姚！”罗伯逊的声音里充满了不甘和嫉妒，“就因为他在圣诞大战赢了勒布朗一次，现在所有人都说他才是联盟里最有统治力的球员！”

“还有勒布朗，还有杜兰特，还有库里……他们的商业代言一个比一个大！而你呢？你可是fmvp！是总冠军！但你看看你的商业价值，甚至连詹姆斯·哈登的一半都不到！”

“为什么？！”罗伯逊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就是因为这个该死的圣安东尼奥的‘团队体系’！它正在扼杀你的天赋！压抑你的数据！让你变成了一个……一个没有感情只知道防守的机器人！”

“听着，卡哇伊，”他凑近莱昂纳德用一种近乎“催眠”的语气低声说道，“这轮系列赛是你最好的机会！忘掉波波维奇那些该死的团队篮球！你要做的就是用一次次无解的单打去摧毁那个东方巨人！去告诉全世界，谁才是这个联盟里真正的‘现在’和‘未来’！”

“只要你做到了，钩子、闪电水、大拱门……所有的大合同都会像雪片一样向你飞来！”

莱昂纳德沉默地听着舅舅的“洗脑”，没有说话。

他只是缓缓地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那只正在接受冰敷伤痕累累的右腿，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极其复杂充满了痛苦和挣扎的光芒。

g2开赛前的最后一次队内训练，波波维奇找到了正在进行投篮练习的莱昂纳德。

“卡哇伊，”白发老头儿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温和，“我知道你身上有伤，我也知道你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这轮系列赛很艰难，那个大家伙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难对付。”

他拍了拍莱昂纳德的肩膀，用一种近乎“请求”的语气，说道：“现在球队需要你，我需要你暂时地忘掉其他所有的一切，像2014年那样将你的全部都投入到比赛中。”

“把‘团队’放在第一位，可以吗？”

莱昂纳德看着眼前这个白发苍苍的如同自己父亲般的恩师，看着他那双充满了“期盼”和“信赖”的眼睛，心中最柔软的那一部分被触动了。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的，教练。”

他口头上答应了。

但在他的内心深处，那两个如同“天使”与“魔鬼”般的声音却正在进行着最激烈的交战。

一边，是恩师的嘱托，是团队的荣誉。

一边，是舅舅的“蓝图”，是亿万的商业合同。

这支看似团结、铁血的圣安东尼奥马刺队，就在他们即将踏上g2战场的最后一刻，以一种貌合神离的姿态，迎接着那场注定会让他们分崩离析的审判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