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东方巨龙的威胁（2/2）

他拿起手机，从通讯录里翻出了一个他已经很久没有拨打过的号码。

备注是：r.c.布福德（马刺gm）。

一个足以改变联盟未来五年格局的计划已经开始在他的脑海中酝酿。

如果说勇士、骑士和凯尔特人的反应，是顶级权力机构在面对地缘格局突变时所做出的冰冷而迅速的战略调整，那么另一些人的反应则更加纯粹，也更加触及篮球这项运动的灵魂。

远在大西洋的某艘豪华游艇上。

勒布朗·詹姆斯正戴着墨镜，享受着和煦的海风和冰镇的白葡萄酒。

他身边的经纪人里奇·保罗和商业伙伴马弗里克·卡特，正在兴奋地讨论着下赛季如何进一步扩大他的商业版图。

对于他们来说，篮球只是一盘巨大的生意，什么竞技和体育精神是根本不存在的。

一个随从快步走来，将一个平板电脑递给了里奇·保罗，低声耳语了几句。

里奇·保罗看了一眼屏幕，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他把平板递给了詹姆斯：“勒布朗，你最好看看这个。”

詹姆斯摘下墨镜，接过了平板。

屏幕上正是火箭队新闻发布会的视频。

他沉默地看完了整个视频，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将手中的酒杯捏得更紧了，骨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一个退役的老家伙，能掀起什么风浪？”卡特不以为然地说道，试图缓和一下气氛，“这更像是一场商业炒作，也许他只是想再多开几家餐厅……”

“闭嘴。”

詹姆斯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冰冷的寒意，让整个甲板上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他没有再看任何人，只是站起身走到船舷边，一言不发地阴沉着脸看向远方那貌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大海。

他很明白这不是炒作，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一个巅峰级别的内线巨兽，对于现代篮球意味着什么。

更何况那个巨兽的脑子里还装着一颗比联盟90%的球员都更聪明的大脑。

在詹姆斯精心规划的那条通往历史第一人的剧本里，原本清晰可见的对手只有金州勇士。

但现在，这条路上毫无征兆出现了一头意料之外的，而且更令他感到棘手的……东方巨龙。

他讨厌变数，就算再不要脸，他也不会去抱那个东方人的大腿。

与外界的喧嚣和紧张不同，圣安东尼奥马刺队总部依旧保持着一贯的沉稳与宁静。

“诸葛”波波维奇正悠闲地品尝着一杯来自法国勃艮第的名贵红酒，听着总经理r.c.布福德汇报着夏季联赛的球员情况。

对于这位已经手握五枚总冠军戒指的传奇教头来说，联盟里的大风大浪他见得太多了。

布福德的电话突然响起，在接听了几句后他的表情变得极其古怪。

“格雷格，你绝对猜不到我刚刚听到了什么。”布福德挂断电话哭笑不得地说道。

“让我猜猜，”波波维奇晃了晃酒杯，慢悠悠地说道，“难道是达瑞尔（莫苟）那个小滑头，终于把自己给交易出去了？”

“比那还离谱，”布福德说，“大姚复出了，并且和火箭签了一年底薪。”

波波维奇端着酒杯的手在空中停顿了零点一秒，随即又恢复了正常。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脸上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然后用他一贯的风格说道：“哦，大姚？那真是个大家伙。达瑞尔终于又搞到了新玩具，这下西部越来越有趣了。”

他的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趣闻。

但当布福德离开办公室后，波波维奇脸上的笑容却缓缓的消失了。

他走到自己的战术板前，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对阵勇士队的各种防守策略——如何限制库里的三分，如何切断格林的传球路线。

他盯着那块战术板看了足足五分钟，然后拿起板擦将上面所有的内容全部擦得一干二净。

旧的敌人已经不再是唯一的敌人，一个无解的新难题出现了。

科比·布莱恩特，这位刚刚退役的传奇正坐在洛杉矶的私人书房巨大的屏幕前，观看火箭队新闻发布会的回放。

他没有像其他评论员那样去分析大姚的身体、战术价值，他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大姚的眼睛上。

当大姚说出那句“我还有一些未竟的事业，需要在这里完成。”时，屏幕前的科比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只有同类才能看懂的微笑。

他看到了在那个平静如深海的眼神之下，燃烧着的是怎样一股疯狂的火焰。

那不是对名利的渴望，也不是对旧日时光的怀念。

那是对胜利最纯粹的饥渴。

一种他自己也曾燃烧了整整二十年的“曼巴精神”之焰。

“原来，你和我一样，都是那种不拿到手就死不瞑目的混蛋啊……”科比轻声自语。

他拿起手机打开社交媒体，找到了火箭队那条官宣的推文。

他想了想，删掉了一大段提前准备好的祝福和鼓励。

最终只打下了一个单词和一个标签。

respect. #mambaoutbutspiritin

(致敬。#曼巴已逝，但精神永存)

这个留言胜过千言万语，代表了篮球世界里一个最偏执的“杀手”对另一个王者归来的同类所能给予的最高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