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淡金低语（2/2）

一秒，两秒……十秒……

没有任何反应。没有数据洪流，没有空间扰动，什么都没有。仿佛信号只是被无尽的黑暗吞没了。

就在众人以为试探失败，刚要松一口气时——

指挥中心内部，所有连接着“归一之核”次级能量回路的显示屏，同时闪烁了一下。不是花屏，也不是乱码，而是显示出了一模一样的、短暂却清晰无比的两个符号：

【√】

紧随其后的，是一段直接烙印在所有观测者意识层面的、无法用声音形容的信息概念，它超越了语言，直接传递了含义：

【观测标的：稳定。序列：维持。】

这信息不带任何情感，没有善意，也没有恶意，只有一种近乎机械的确认与指令。就像是一个质检员在流水线上，检查了一个产品，确认合格后，盖上了“通过”的印章，并提示“保持状态”。

然后，一切再次归于平静。

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集体幻觉。

但所有人都知道，不是。

那个“√”，和那段冰冷的信息，比任何攻击都更令人心悸。

它没有威胁，没有警告，它只是……确认了他们的存在，并要求他们保持。

凌霜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他们没有被视为需要立刻清除的威胁，也没有被忽视。他们被……归档了。像一份文件，被放入了一个名为“稳定序列”的文件夹里。

“它……它把我们当成什么了？”一名年轻的研究员声音颤抖地问道。

没有人能回答。

他们主动敲了敲门，得到的回应，并非咆哮或开门，而是门后传来的一声冷漠的、如同对待物品般的……确认与标记。

星尘哨站，这个人类文明探索维度的前哨，在发出自己的声音后，似乎成功地……让自己在某个无法想象的存在那里，挂上了号。

未来的命运，依旧笼罩在迷雾中，但这迷雾，似乎染上了一种更加诡异、更加令人不安的色调。

窗户之外，不仅是黑暗森林，似乎还有一个巨大的、正在默默给所有“存在”分类打标的……管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