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行势颠转（2/2）

他猩红的目光转向汤姆，带着积怨，“你知道，当时给我横生了多少枝节么？结果最终，你竟被自己的‘猎物’摆了一道。”

汤姆被这番直戳痛处的讽刺激得脸色阴沉。

他转过身，一步步走近王座，毫不畏惧地迎上那双蛇眸，语气里的嘲弄比对方更甚：“我承认我的失察，被一只看似无害却藏着利爪的猫咪挠了一下。但你呢？”

“三强争霸赛的防护道具，是我给你的明确提示。”他周身的珍珠白光影都透着凛冽的嘲弄。语气里的讥讽比刀刃更利“可你这一整年都在做什么？死盯着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不放，甚至兴师动众杀进魔法部！就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预言？浪费多少人力物力，最后被邓布利多打得像条丧家之犬逃回来，真是把‘英明’二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住口！”伏地魔猛地攥紧魔杖，指节泛出青白，周身魔力激荡得烛火疯狂摇曳，“那你呢？！知道我回归，不立刻来分享你的见闻，这一年躲在日记本里干了什么？！”他枯瘦的手指直指一旁闲适的茜茜，蛇脸上满是暴怒的扭曲，“别告诉我，你在和这个小姑娘谈恋爱？！”

汤姆发出一声尖锐的嗤笑，鄙夷之色毫不掩饰：“我倒是想问问你，我的‘本体’，我给你那么大一个暗示，你回归后不赶紧去找魂器，也就罢了，哪怕你收拢旧部、安插探子、尽快掌控魔法界权柄，我都能理解。可你干了什么？调转枪头一门心思扑在那个破预言球上，天天琢磨着怎么在梦里恐吓一个小巨怪！”

他扫过门外后面的食死徒，表情骤然扭曲，显然是想到了布莱克家的那堆破烂：“再看看你手下这些货色！我当年那些忠诚勇武的部下，不是跟着你战死，就是被你坑进了阿兹卡班。你后来收的都是些什么垃圾？连一帮十五六岁的未成年都打不过，这么多年竟没一个人真心找过你，让你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躲了十三年！忠诚没有，能力没有，中饱私囊倒是个个拿手！”

“你要我如何把灵魂融合的希望寄托给你和你的团伙？”汤姆深吸一口气，语气里满是压抑的怒火，“我只能自己尝试找出路，困在这破日记本里费心筹谋，一点点寻找重见天日的机会！

伏地魔被汤姆这一通连珠炮的质问弄的有点懵，从来没人敢这么和他说话！他喘着气用蛇眼盯着这片胆大包天的碎片，他一时忘记了思考，拿着魔杖的手颤抖着只想给他一记阿瓦达。

汤姆目光复杂地瞥向看得津津有味的茜茜，珍珠白的虚影都透着几分蔫蔫的委屈，语气里的埋怨裹着被辜负的涩意：“这个诡计多端的小骗子，对谁都肯留几分心软，偏偏对我，从头到尾只有提防和算计”

茜茜闻言挑挑眉，汤姆的每一次靠近都藏着算计，每一分示好都裹着陷阱，若对他少一分警惕、多一分轻信，恐怕早就成了汤姆棋盘上一枚被弃子了。

话音刚落，他的视线终于落在伏地魔那张扭曲的蛇脸上，厌恶之情毫不掩饰地翻涌：“还有，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鬼样子？”

他皱紧眉头，目光如同最苛刻的鉴赏家“一副优雅英俊的皮囊，是最高效的武器和通行证！它能轻易瓦解别人的防备，赢得信任，达成无数人双手沾满血腥都未必能做到的事！你把自己弄成这样，难不成是为了吓唬人？”

“我拥有绝对的力量！”伏地魔再也忍不住了！他周身魔力激荡，愤怒的咆哮道：“恐惧才是统治的基石！才是让所有人匍匐在地的唯一真理！难不成要像你一样，用这副皮囊去追求一个小女孩吗？！”

他猩红的眼睛再次盯住茜茜，嘶嘶的笑声如同毒蛇吐信，“还有这位女士，拿着一根可笑的鸡毛就想当令箭？你以为我很在乎这个碎片，会受你这种幼稚的威胁？”

他像是听到了世上最荒谬的笑话，声音里充满了杀意：“愚蠢！少个碎片的确让我有些困扰和可惜，但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更厌恶不自量力的蠢货！不如——现在就让你们俩一起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