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吕宋的稻香与帝国的诗(2/2)

下午,凌岳带苏婉清去日本商栈。

商栈在长崎港边,挂着“巴州沈氏”的金字旗,风吹过来,旗子猎猎作响。门口站着两个穿和服的伙计,看见他们就弯腰鞠躬,声音软软的:“凌将军!苏东家!”郑五穿着日本绯色官服,腰间挂着太刀,手里捧着个漆盒迎出来,嘴角带着笑:“将军,这个月商栈赚了一千两!日本百姓爱咱们的棉布和铁器,每天都有人来问有没有新货!”

凌岳走进商栈,里面飘着硫磺的淡味儿,货架上摆着吕宋的珍珠、日本的漆器,还有巴州的蔗糖和棉布。一个日本商人穿着藏青和服,手里捧着份文书,弯腰鞠躬:“凌将军,我想加入商队去巴州进货,卖日本的漆器——我们的漆器,画着樱花,定能讨大宋姑娘喜欢。”

凌岳接过文书,指尖翻过写着日语的纸页:“欢迎。但要先守咱们的规矩——不欺客,不走私,守巴州的法。”

商人点头,额头渗出细汗:“一定!一定!我带了最好的漆器师傅,定不让巴州的百姓失望!”

傍晚,他们站在码头上,看夕阳把海面染成橘红色,像撒了把碎金子。苏婉清靠在凌岳怀里,手里拿着阿福的画——画纸是用吕宋的椰壳纸做的,边缘还留着椰丝的纹路。画里凌岳蹲在地上,教阿福铸钱,阿福举着刚铸好的铜钱,笑得眼睛弯成月牙,线条歪扭却透着认真。

“阿福画得多像你。”苏婉清笑着,指尖划过画里的凌岳,“这孩子,倒把你画成先生了。”

凌岳望着画里的自己,嘴角扬起:“这小子,倒会琢磨。”

“他说长大要去巴州当先生。”苏婉清摸着画纸,声音软软的,“我想让他去——巴州的学堂需要这样的孩子,需要有人把咱们的书,咱们的字,传下去。”

凌岳望着海面上的船,风里飘来稻花香和孩子的歌声。他知道,他的帝国从不是冰冷的钢铁,不是辽阔的土地,是巴州的棉田、吕宋的稻花、日本商栈的繁华,是苏婉清的笑,是阿福的画,是阿虎的“长大做将军”。

夜里,他们在竹屋里吃饭。苏婉清做了桂花糕,蒸得软软的,上面撒着芝麻。阿福吃得满脸糖渣,像只小花猫。阿骨打拿来糯米酒,陶碗里装着,酒液浑浊却辛辣:“凌将军,苏东家,喝一杯!”

凌岳端起酒碗,酒液辣得喉咙发疼,却暖到心里:“为了我们的帝国。”

苏婉清举杯,指尖碰着凌岳的碗沿:“为了我们的未来。”

酒碗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凌岳望着窗外的稻花,想起穿越前加班的日子——地铁里拥挤的人群,电脑里没做完的方案,便利店的冷饭团。原来最幸福的,不是赚多少钱,不是有多少权,是和爱的人一起,种一片稻田,教一群孩子,守一个家。

风里飘着稻花香,传来阿福的笑声和船笛。凌岳握住苏婉清的手,指尖沾着她的温度:“婉清,我们一起把帝国做成最温暖的模样。”

苏婉清笑着点头,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茧——那是握笔写奏章磨的,是握刀上战场留的,是握犁头种稻田沾的:“嗯,一起。”

稻花在风里飘,像雪,像诗,像他们的梦。而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在巴州的棉田,在吕宋的稻浪,在日本的长崎港,在每一个有希望的地方,在每一声孩子的读书声里,在每一缕飘着甜香的稻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