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草原的臣服与帝国的诗篇（1/2）

塔塔尔部的惨败，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抽醒了整个草原。那些原本还在观望的部落，如今噤若寒蝉。他们终于明白，盘踞在南方的大宋，不再是那个可以随意欺凌的富庶王朝，而是一个拥有着他们无法理解的恐怖组织能力和经济实力的庞然大物。

朔州大捷后的第三个月，一个意想不到的使团，出现在了巴州的城门外。

领头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蒙古贵族，名叫豁儿赤。他曾是成吉思汗的近臣，如今却卸下了铠甲，换上了一身朴素的布袍，手里捧着的不是弯刀，而是一卷羊皮纸。

“我奉新任的蒙古大汗之命，前来求和。”豁儿赤的声音苍老而诚恳，“塔塔尔部的鲁莽，给大宋带来了麻烦，也给草原带来了灾难。大汗希望，能与大宋划定疆界，互不侵犯，并开放边境贸易。”

凌岳在帅府接见了他。他没有丝毫的骄傲或喜悦，只是平静地听完了豁儿赤的陈述。

“求和？”凌岳轻笑一声，“不是你们打了败仗，向我们求和吗？”

豁儿赤老脸一红，低头道：“是。但大汗说，败也要败得明白。你们的‘巴州卫’，你们的银行，你们的道路和学堂……这些东西，我们草原上从未见过。大汗说，与其做无谓的牺牲，不如向强者学习，为我草原的子民，谋求一条活路。”

凌岳沉默了。他知道，豁儿赤的话，句句属实。这场战争，不仅打垮了塔塔尔的野心，也打醒了整个蒙古上层。他们看到了一个全新的，无法用武力征服的对手。

“告诉你们的大汗，”凌岳缓缓开口，“我大宋，不灭人国，不欺百姓。边境贸易，可以谈。但互不侵犯，是底线。回去告诉他，若敢再犯，下一次，我们将不再是封锁粮道，而是直接出兵，送他去见他的长生天。”

豁儿赤浑身一颤，再次深深一揖：“是，谨遵凌将军之命！”

送走了蒙古使团，苏婉清感慨道：“凌岳，你真要跟他们和谈？”

“为什么不和？”凌岳反问，“战争不是目的。我们的目的是建立一个和平、繁荣、人人都能读书识字的帝国。一个稳定的北方，能让我们腾出手来，去做更重要的事。”他顿了顿，眼中闪烁着光芒，“比如，下西洋。”

苏婉清的眼睛也亮了：“你是说……去更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