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他可以不当人，但我们不行（2/2）

一旦皇城坠落，巨大的冲击不仅后宫之人难以幸免，皇城下方的那些药人定然也会粉身碎骨。不过无双不知道的是，以皇城目前的高度，如果就这样直接坠落，那不仅皇城本身，就连天启也会受到波及，倒是不知会死多少人。

但东方凌尘心中也有估算，只要能够打败明德帝，以他和萧瑟二人联手，定然能把这块浮空之城打碎，届时下落的冲击便会小上许多，至少能够保住大部分人的性命。

司空长风长叹一声，目光灼灼的看向东方凌尘，缓缓问道：“凌尘，这么做，值得吗?”

“但求无愧于心吧。”东方凌尘苦笑道，“我也不是什么圣母，但萧氏皇族本应庇护一方百姓，而不是让无辜之人因我们的冲突而白白送命，也许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当年父亲作出那般选择的感受吧。”

对于东方凌尘而言，早在琅琊军起兵之时，杀戮就已无法挽回。

他从来都不会天真的以为自己可以保证不让一条性命枉死。他也许不会像他的父亲萧若风那般牺牲自己成全别人，但力之所及，在有限的能力范围之内，他依旧会选择为正确的决定作出尽最大的努力。

“好孩子，我相信，萧若风会为你感到自豪的。”司空长风心情复杂的拍了拍东方凌尘的肩膀，他一方面很庆幸能在这个年轻人的身上看到曾经琅琊王的影子，另一方却又担忧他会和琅琊王走上同样的道路。

“司空长风，我们赶紧离开吧，虽然有些不甘心，可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待在这里，那两个小子只会束手束脚。”雷云鹤站起身，将离天放在了仙鹤阿离的背上，自己则一只手扛起谢宣，驾鹤而下。

“我可不是什么老家伙。”无双不满的嘟囔了一声，一拍剑匣，两柄飞剑闪出，司空长风抓起姬若风与唐怜月，无双背起李心月，两人也站在了飞剑之上。

“东方凌尘，一定要活着，以后我请你们到无双城喝酒！”无双最后与东方凌尘打了个眼色，见东方凌尘笑着应了一句“一言为定”之后，这才与司空长风二人乘剑而去。

望着几人远去的背影，东方凌尘心中的顾忌总算放下。

也就在这时，皇城之中发出“轰”的一声炸响，整座皇城在这百丈高空发出一阵猛烈的摇晃。直至晃动停滞、烟尘散去，东方凌尘这才发现，原来刚才的那一下是萧瑟与明德帝方才剑气爆炸产生的剧烈冲击。

本就经历了连翻恶战的皇城，在刚才再度承受到那超乎常理的剑气炸裂之后变得更加摇摇欲坠，脚下的砖石早已破破烂烂，变得凹凸不平，就连皇城最为坚固的城墙都爬满了密密麻麻的裂纹。

东方凌尘甚至毫不怀疑，如果明德帝死了，这座皇城甚至都不需要他和萧瑟特意破坏，便会在空中直接解体，如此一来，似乎还能省些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