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陈庆之北上(1/2)

化名陈白的陈庆之,率领着装载慰军物资的车队,离开了天启城,一路向北。

越往北行,空气中的肃杀之气便越发浓重。

官道上,往来的百姓神色匆匆,脸上带着掩不住的忧虑。偶尔能看到一队队插着令旗的信使,浑身尘土,马蹄声疾驰而过,带来或带走最新的军情。

路旁的村镇,也明显冷清了许多,青壮年大多被征调或自发组织起来协防,只剩下些老弱妇孺,紧张地关注着北方的动静。

陈白(陈庆之)端坐马上,面容平静,眼神却如同最敏锐的鹰隼,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沿途的一切。

地势起伏,河流走向,村落分布,官道状况……所有这些看似寻常的信息,在他脑中自动汇聚、分析,形成一幅潜在的军事地图。

这是他多年征战养成的本能,早已深入骨髓。

车队按照陈平规划的路线,昼行夜宿,谨慎前行。

护卫们皆是石柱精心挑选的好手,纪律严明,对这位沉默寡言却让人莫名信服的“陈护卫长”十分敬服。

这一日,车队行至一处名为“落鹰涧”的险要之地。

两侧山势陡峭,中间一条官道蜿蜒穿过,林木茂密,是极易设伏的所在。

陈白抬手,示意车队放缓速度,他凝神倾听片刻,眉头微蹙。

“前方有动静,所有人戒备!”他低声下令,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护卫耳中。

护卫们立刻紧张起来,下意识地握紧了兵刃,将车队收缩,结成简单的防御阵型。

果然,不过片刻,前方弯道处猛地冲出一伙人马,约有三四十人,衣衫杂乱,但动作矫健,手持利刃,眼中闪烁着凶光与贪婪。他们身上带着明显的血腥气,盔甲制式杂乱,却依稀能辨认出大渊军队的痕迹——这是一股被打散后流窜至此的大渊溃兵!

“哈哈哈!肥羊!把货物和马匹留下,饶你们不死!”为首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壮汉,操着生硬的云煌官话,狞笑着吼道。他们显然是将这支看似普通的商队当成了可以随意揉捏的猎物。

护卫队长脸色发白,对方人数几乎是他们的两倍,而且一看就是见过血的老兵油子。他紧张地看向陈白:“陈护卫长,怎么办?要不……我们……”

陈白面色不变,甚至没有去看那叫嚣的匪首,他的目光飞快地扫过两侧的地形,以及溃兵的站位。

“弓箭手,占据左侧那块巨石,听我号令,优先射杀头目及手持弓箭者。”

“刀盾手前出三步,结半圆阵,护住车队前方。”

“其余人,依托马车,准备长兵,听我口令齐刺。”

“记住,三人一组,互相掩护,攻击下盘。”

一连串简洁清晰的指令,如同冰冷的溪流,瞬间灌入每个护卫的耳中,奇异地抚平了他们心中的慌乱。

这些护卫平日受陈白训练,早已习惯了他的指挥风格,此刻虽面临强敌,但下意识地便按照指令行动起来,动作竟然丝毫不乱。

那溃兵头目见对方非但没有慌乱逃窜,反而迅速结阵,愣了一下,随即恼羞成怒:“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杀光他们,货物都是我们的!”

溃兵们发一声喊,挥舞着兵器冲杀过来。

就在他们冲入射程的瞬间,陈白清冷的声音响起:“放箭!”

早已准备好的几名弓箭手从巨石后探身,弓弦响处,数支利箭精准地射向溃兵中那几个看似头目和手持弓箭之人!惨叫声顿时响起,冲在最前面的几人应声倒地!

溃兵的冲锋势头为之一滞!

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陈白再次下令:“刀盾手,顶住!长兵,刺!”

结阵的刀盾手齐声大喝,盾牌猛地前顶,恰好挡住了溃兵第一波混乱的劈砍。而躲在刀盾手身后的护卫,则挺起长枪、长矛,从盾牌缝隙中猛地刺出!他们三人一组,配合默契,专攻敌军小腿、脚踝等防护薄弱之处!

噗嗤!啊!

利器入肉声与惨叫声混杂在一起。

溃兵们仗着人多势众,本以为能一冲即溃,没想到撞上了一块铁板!对方的阵型纹丝不动,反击却狠辣有效,瞬间又有七八人倒地!

“变阵!右翼穿插!”陈白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战场上的音符,指挥着这场小型的杀戮交响曲。

护卫们闻令而动,右翼的刀盾手猛地向前踏出一步,长兵器随之突刺,如同一个突然张开的钳子,瞬间将溃兵的阵型割裂开来!

溃兵头目又惊又怒,他没想到这支商队护卫如此难缠,指挥更是精妙得可怕!他挥舞着战刀,亲自冲向阵型看起来最薄弱的左翼,企图打开缺口。

然而,他刚冲近,左侧巨石后的弓箭手再次发难,两支利箭直奔他面门和胸口!头目慌忙格挡,身形一滞。就在这瞬间,陈白不知何时已悄然移至附近,他并未使用长兵,只是顺手从一名倒地的溃兵身边拾起一柄普通的腰刀,手腕一抖,刀光如电,直刺头目因格挡箭矢而露出的腋下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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