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君临与审判（2/2）

莫嘉嘉咬着下唇，倔强地不肯回答，但眼底氤氲的水汽出卖了她。

宫祈烨收回手，对其他人说道：“你们先出去。”

叶寒御挑了挑眉，吹了个口哨。萧景睿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司徒逸面无表情。沐泽渊则是深深地看了莫嘉嘉一眼，然后率先转身离开。其他三人也陆续跟着走出了客厅。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宫祈烨和莫嘉嘉。

空气仿佛变得更加粘稠，让人呼吸困难。宫祈烨没有急着说话，他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烈酒，仰头饮尽。喉结滚动，动作带着一种野性的豪迈。

他转过身，靠在酒柜上，重新看向莫嘉嘉，目光如同实质般沉重。“莫嘉嘉，”他连名带姓地叫她，语气平静，却蕴含着风暴，“我给你两个选择。”

莫嘉嘉的心提了起来。

“第一，”宫祈烨墨眸微眯，“继续反抗，挑战我们的耐心和底线。代价是，莫氏企业三个月内破产清算，你父母余生将为巨额债务奔波。而你，”他顿了顿，声音冷酷，“会被彻底囚禁，失去一切与外界的联系，直到你精神崩溃，完全依赖我们为止。”

莫嘉嘉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她知道，他绝对做得出来！

“第二，”宫祈烨放下酒杯，一步步走近她，直到两人几乎贴在一起，他身上的气息完全包裹了她，“学会顺从，认清你的身份和归属。你可以保留一部分有限度的自由，可以偶尔见见你的父母朋友，莫家会蒸蒸日上。而你，只需要付出你的……绝对忠诚和服从。”

他伸出手，不是碰她的脸，而是轻轻抬起了她戴着脚链的那只脚的脚踝。他的手掌滚烫，隔着袜子也能感受到那灼人的温度。“记住，这是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

他的话语，如同最后的通牒，将莫嘉嘉所有的退路和侥幸都彻底斩断。一边是家人和她自己的毁灭，一边是失去自我和尊严的苟活。

眼泪终于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莫嘉嘉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如同神只又如如同恶魔般的男人，他掌控着生杀予夺的大权，轻易地将她的命运掰开揉碎。

她还有得选吗？

在绝对的强权和残酷的现实面前，她那点微小的反抗和自尊，显得如此可笑和不堪一击。

漫长的沉默之后，莫嘉嘉闭上眼，任由屈辱的泪水滑落，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一个破碎的音节：“……我选……第二。”

话音落下的瞬间，她感觉自己灵魂的某一部分，也随之彻底死去了。

宫祈烨对于她的选择似乎毫不意外。他松开了她的脚踝，大手转而抚上她的后颈，带着一种掌控的力道，将她的额头按向自己的胸膛。“很好。”他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一丝满意的喟叹，“记住你今天的选择。从今往后，你属于我们。”

他的怀抱并不温暖，甚至带着军人的硬朗和冷硬，却像一个无法挣脱的烙印，宣告着她从此正式落入他们的掌控之中。

客厅外，隐约能听到叶寒御慵懒的笑声和萧景睿低低的交谈声。审判结束了，惩罚或许才刚刚开始，但她的抗争，在宫祈烨归来的这一刻，已经彻底宣告失败。未来的路，仿佛是一片弥漫着浓雾的荆棘之地，而她，被迫踏上了征途。